刚刚贺枕流是往客厅走了吧
我把外套搭在身上,也往客厅走去。
当。杯底放在大理石桌上。
贺枕流正站在岛台后面,倒水。
冰块被他扔进水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敛着眼,睫毛被顶光洒下阴影,落在脸颊上,细碎。
见我过来,小红毛撩起眼,面无表情地乜我。
瞥了我一眼,他把那整杯冰水直接灌下去一大半,消他的燥热。
我多看了两眼,男人漂亮的上下滚动的喉结。
刚刚没怎么摸。
手痒。
纸。等他喝完水,我冲他比划。
小红毛把纸巾盒往前一推。
写字的纸我又比划。
贺枕流又看了我眼。无声地啧了下,走到一旁,拉开个抽屉,拿了纸笔出来拍在桌子上。
拿去。他摆手。
“谢了。”
在桌子上啪地撞了下圆珠笔的笔尾,我把听筒又对上了耳朵,
“哥,你继续说,”我半支在岛台上,“你刚刚说到第三个方案”
我哥的嗓音又在电话里响起。
“第三个方案他们会提出人事变动,但重点在首席财务官,为了确保利益最大化,人选你需要确保”
“嗯嗯,我记下了。”我一边应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对于公事,贺枕流很自觉地避嫌。
他拿着他的冰水去了客厅的另一头,懒散地坐上单人沙发,男人长腿跷着,往外看夜景。
我余光瞄着他,感觉之前被酒精支配的那股热意,隐约又要上来了。
都怪喝酒。
“哥,这么多条事项,”
等我哥说完,我看着我记的笔记,突然想起来,
“这些东西不然让白秘书再发我一遍”
我说“我这里虽然记了,但如果有个备份更好。或者我明天上班我去跟他全部对一下,这样开董事会议,我这也算是有个双重准备”
我哥那里顿了下。
“你不知道”
“什么”
“白序遥请了病假。”
我愣了下。
圆珠笔被我无意识地,啪地按了一下笔尾。
之前的旖旎全散了。
“贺枕流。我得咳咳,我得先走。”
“事发突然,十万火急,但我有点急事。”
窗边沙发上的俊美男人转过脸来,盯向我。
我已经快速地穿好了外套,正在围我的围巾。
白色毛绒围巾绕过脸,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吧,你懂的,成年人之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我知就行了。”
在他匪夷所思的目光里,我说了下一句话
“情敌之间做这种事也很正常吧”
他“”
他脸色发黑“林加栗,谁跟你是情”
我震惊“你放弃南禾了”
他一呃“。”
“天,你早说啊,你要是放弃了那我不就是单行道”我大喜过望,又给了他肩膀一巴掌,“那我的梦中情老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大好的消息”
贺枕流脸色变幻,盯着我,最后他面色铁青。
咬着后槽牙,艰难吐字,
“我没,放弃。”
他看起来自暴自弃了。
我“兄弟,说话不能大喘气。”
不过我还是同情地又摸了两下他的胳膊,靠,这男人的肌肉练得好好,再摸两把,
“不过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说,
“你不能把我之前的黑料抖给南禾了,我们算是那什么,犯罪共犯判刑都要一起判,坐牢都要一起坐你得跟我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