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长款大衣的黑发少女,从雪里奔来,精致的没有表情的脸,身后摇晃的黑发,混搭的吊带睡裙露出笔直的小腿和脚上踩着的毛绒拖鞋宛如一个巴黎o家模特。
好漂亮。
贺枕流有点傻。
“贺枕
流,你有病吧”
车内,林加栗忽然扑过来,贺枕流猛地打了方向盘,在路边停了下来。
“喂,林加栗,你干嘛,这么突然”
车停稳了,豪宅区人烟稀少,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车里的两人扭打在一起。
“淦啊,你送人玫瑰,你怎么想的”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日行一善。”
林加栗早解了安全带,她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整个人按在了车侧玻璃上。
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抓他“日行一善”
“我大半夜从我哥从我家溜出来,你就为了给我看玫瑰花”
贺枕流紧紧抿着唇,被她压着,一言不发。
车里还剩的玫瑰被她的动作都抛散了,无数的花瓣洒满了整个空间。
在这样浓郁的玫瑰花香里,她的黑色长发垂落在他的身侧,那双微微上挑的黑眸盯着他。
“你今天真的很欠打。”她说。
“”
“我能打你一下吗”
“”
贺枕流“我说不,你会停手吗操”
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口,贺枕流痛哼了一声。
林加栗细胳膊细腿的,但是力气是真的还挺大,当初在机场休息室,她抓着自己亲上来,他就应该意识到她不是个oga这件事了
她彬彬有礼面无表情“我能再打你一下吗我心情不太爽。”
贺枕流“”
意识到这不是个谈判的过程,贺枕流放弃了决定就做一个人形沙包。
“你打嘶”
林加栗真的跟他扭打在一起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扭打,贺枕流感受着她的力道,最多就挡挡脸,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都可能要吐血
终于,闹腾够了,林加栗停下来了。
贺枕流滚了滚嗓子,艰难地看她,却看黑发少女居高临下地撑在他的两侧,正低头盯着他。
她的发丝上,还缀着几片殷红的玫瑰花瓣。
花瓣摇摇欲坠,落下在他的脸侧。
她慢慢地哼了声。
很不满的样子。
贺枕流说“林加栗,你不会还要”
她低下头,吻了上来。
“左拐。”
“哦。”
“前面两百米开到路口。”
“哦。”
“现在右拐。”
“哦。”
车行驶在夜里。
贺枕流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脚踩着油门,双腿僵直。
姿势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当年考驾照都没这么认真。
贺枕流觉得自己一定现在脸红到耳根,整张脸都在发烫,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他身侧副驾坐的少女,倒是一脸平静。
车内很暖和,她把大衣脱了,里面是件吊带睡裙,柔顺的黑发垂下在光裸的肩头上,看上去很安静。
林加栗正低着头,收起散在副驾里的玫瑰,把包装纸拿起来,重新用绳子扎起来,变成一束。
少女与花,十足地柔和温顺。
时不时地,她抬起眼,瞄眼前面的路牌,淡淡报出下一个指示。
“走右边的路。”
“哦哦。”
贺枕流心里一跳,紧张地打了方向盘。
车往城郊越开越远,四处的灯火终于不是城中的霓虹色彩,反而在凌晨的深夜里,只有零星的几簇。在两侧高大的路灯下,几乎看不清光彩。
“林加栗。”
“嗯。”
“我们现在是去哪”
贺枕流喉结滚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红发的aha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是手心都要出汗。
就在刚刚忽如其来的激烈的吻之后,林加栗忽然又撑起身子撤开了,自顾自地坐回副驾,系好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