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真的,一个出口而已,这种事,我骗你能得什么好处”
颜浣月瞥了他一眼,继续沉默吃东西。
裴暄之一点一点悄悄挨近她,双手撑在地上的薄褥上。
向后半倚在身后的木柱上,侧目定定地看着她,心中软成一片,唇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他笑眯眯地说道“姐姐别怀疑我,我不是坏人,否则未免被熔金法阵炼化,早就跑了,何必还要往地脉里跳”
颜浣月淡淡地说道“此事等回宗门,交给掌门定夺吧。”
裴暄之叹了口气,拿过她放在地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她剩下的水,全然倚在木柱上,意态散漫地说道“你想如何都好,我自问心无愧。”
颜浣月有些犯困,她摇了摇脑袋,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一些,说道“如此更好,你这十几年自然会有自己的秘密或不想说的事,只要不曾伤及无辜”
裴暄之看着她犯困的模样无声地轻笑了一下,将手中的水杯递到她唇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下唇,温声关切道“困了”
颜浣月点了点头,拿过他手上的水杯喝完。
室内一片沉寂,只剩二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或许是因为昨夜睡得并不踏实的缘故,颜浣月分明已经睡了一觉,可吃点东西坐了一会儿之后,困意越来越浓,两眼眼皮竟又开始打架。
她打坐运转灵气,如此过了一个时辰,睁开眼更是有些消耗过度的乏累。
在鬼市时确实没少消耗体力,掉进地缝之后独自撑了很久。
昨夜又不敢完全睡着,此时放松了一些,吃了点东西,不觉两眼迷蒙,昏昏欲睡。
颜浣月散开指尖法诀,将自己的腿挪开,靠着身后的木柱只想着微微合上双眼缓解一会儿,却瞬间陷入沉眠。
裴暄之见她忽然睡了过去,猜测大约是她不知千岁子存在,并未能与他一样立即将其炼化。
如今周转了灵气,牵动千岁子中的地脉之力自行溶于她体内,才会导致她如此沉睡。
他捏住她的手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并无任何异常。
他伸手将她抱到怀里为她做枕,让颜浣月靠在他身上休息,又将斗篷扯过来盖在二人身上。
金雾不受控制地破开他的禁制从他身后爬出,潜在斗篷之下攀爬到她身上,钻进衣袖衣襟中,与她相拥同眠。
裴暄之侧首吻着她温热的雪腮,如今未到情潮期,他倒还是可以勉强扼制金雾不做出更过分的事。
只是一道道金雾传来的她的身躯的温软柔滑,就已令他心口狂擂,眼前一阵一阵发白。
金雾这种只知满足自己的蠢物哪里知道,浅尝辄止,最易积蓄滔天欲念,无疑是饮鸩止渴,最后为此痛苦疯狂的还是他自己。
裴暄之紧紧搂着她,竭力克制着金雾送来的快慰,却也不愿意放开她。
他靠在木柱上,仰头眉心轻蹙,喉结在玉白的肌肤之下缓缓上下滚动,顷
刻间他已眼尾飞红,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他迫切地摸到她的右手与她十指交握,暗暗适应着无数金雾缠在她肌肤上磨蹭传来的诸多欢欣快意,不断往他体内积蓄
他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仰头呜咽了几声,眼尾两道泪痕悄然滑落,全身飘然,紧绷的身体和动荡的神魂也稍微轻松了几分。
他没碰自己身上一切属于她的东西,只是单纯地想抱着她,只怪贪婪的金雾不受控制非要爬出来缠她罢了
一张清洁符篆自他袖中飞出,绕着他四下飞舞了一圈,便自燃于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