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降谷零答道,“过几天投放到公安医院的程序。”
诸伏景光“用医院的内网不行吗这样很麻烦啊。而且这种程度的工作为什么要你亲自来做”
降谷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按下回车键,说道“这是代价。”
诸伏景光“什么”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然后说“美人计的代价。”
诸伏景光
虽然在卧底时期,诸伏景光不是没有见识过这种事,但放在现如今的情况,怎么也想不到降谷零如何和“美人计”三个字扯上关系。
以降谷零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使用这种方式去达成某项任务。
而他本人,也从来都不是耽于此事的类型,很难想象他被哪个女人用蜂蜜陷阱捕获。
这个疑惑,等到他和降谷零一同去公安医院时,就瞬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与降谷零并肩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透过玻璃看着房间里翻着生物期刊的少女。
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吊带连衣裙,领子开得很大,露出大片白皙漂亮的锁骨,裙摆很短,堪堪遮住腿根。
虽然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但却有半边的领子虚虚挂在了臂弯上,随着翻动刊物的动作,圆润白皙的肩头若隐若现。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开始打扮成这种偏向性感的风格,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没有降谷零提前说过的那些话,诸伏景光甚至想不到这一层上。
“她前阵子伤心的程度远超我的预测,现在却完全不提那件事。”降谷零分析着,“虽然不合理,但”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萩原说得没错,”诸伏景光认可了那个说法,“零在谈恋爱的时候,意外地是那种有点糟糕的类型。”
对于这个说法,正在用酒厂公款点了一桌昂贵法餐的贝尔摩德表示认可。
她不止一次提醒过乌丸春苏这件事,但“安室透”的温和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乌丸春苏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至少,在她被降谷零关在公安医院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包括她自己。
所以,当她看到穿着西装的男人推门进来时,竟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她以前有多相信安室透,现在就多难相信降谷零。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乌丸春苏跪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贴了过去,“没有手机真的好不方便,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她一边用撒娇的语气不着痕迹地暗示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降谷零的表情。
虽然乌丸春苏的性格一直都比较容易亲近,但这种对肢体接触毫无顾忌的样子,却让降谷零感到陌生。
以前的她,明明对肢体接触异常敏感,除非在很关键很危险的时候,乌丸春苏很少这样不设防地主动靠他这么近。
目光落在少女还有些微微发红的唇上,降谷零问她“会痛吗”
“昨晚有一点”她红着脸小声补充了一句,“今天没事了。”
似乎是想到了和他有关的、某些不算太美妙的回忆,乌丸春苏慢慢松开了他的胳膊,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
她跪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双手有些紧张地绞着外套的袖口,黑色的漆面衬得女孩匀称的大腿白得反光,两条奶黄色的绸缎顺着裙子下摆垂在大腿两侧的软肉上,看起来就像某种很糟糕的暗示,在引诱着男人拆开这份礼物。
降谷零以为自己应该会享受这种诱惑,但实际上,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春苏,”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认真地说,“你没必要这样做。”
乌丸春苏歪了歪头,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降谷零收回手,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而后目光缓缓下移,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又重新与她对视。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露骨,让乌丸春苏有些难以招架,甚至下意识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但好像没什么用,今天穿的裙子实在是太短了。
而后,少女听见男人用很沉的声音问她“你可以吗”
乌丸春苏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