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媳都跟着点头。
磕磕绊绊念完信的余氏尤其赞同。她重重点头要是不认得字,每次儿子来信还得找镇上的童生帮忙念,这多不方便
大房媳妇刘氏突然开口道
“总是拾哥儿、拾哥儿的叫着,一转眼拾哥儿都大了,不说过两年娶媳妇,只说他若中了进士,教人听着会不会笑话进士可都是要当官老爷的,威严着呢”
她的突发奇想倒是激起了一家人的热情,纷纷讨论起日后究竟要不要改换称呼来。
收到回信,已是九月底。
说到这个,不得不感谢竟然将四海书肆开到了福州府的肖二老爷。若非如此,谢拾只能单方面寄信回去,却无收信的固定地址。
得知二姐谢兰顺利分娩,他有了个可爱的小侄女,谢拾很是高兴。之前不清楚二姐腹中胎儿性别,他事先给侄儿、侄女各自准备了一份礼物,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给侄儿准备的那份也不用担心浪费,大姐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小胖子薛金宝吗
很难想象他爹薛玉章的名字充满文化气息,最后却给儿子起了这样一个大俗的名字,不过小胖子的爹娘与奶奶都很满意就是了。
一般人家或许会介意礼物是“挑剩下的”,谢拾却心知大姐不是这种人。况且当初谢拾为大侄子准备的满月礼亦很精心。
此外,通过四海书肆的渠道,谢拾即便游学在外亦不着落下每一期的致知集,有所得时亦曾写信寄予李道之等人,虽则物离距离渐远,彼此的心灵却如此贴近。
亲友皆安好,谢拾安心出游。
此时,他已身处福州府境内。
这是东南沿海的“边境”,是大齐陆地的尽头。古人想象中的“天涯海角”不过如此,放眼望去,海天一色,一望无垠。
谢拾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了大海。
确切的说,他在梦中是见过的。而在现实之中,这是他初次迎接海风潮湿的洗礼。
他在海滩上兴奋地走来走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四下张望。石头亦是如此,两个年龄相加才二十岁的少年脸上都洋溢着快活的笑容。
直到夕阳沉沉坠入海面,无边霞光将波纹渲染出奇幻迷离的色泽,放飞自我一整日的谢拾才心满意足地抬脚离开。
回到客栈,心潮依旧澎湃的谢拾铺纸磨墨,摇曳的烛光中,又一篇才气横溢的诗文挥笔而就。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