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动作常见于校园,事业群里也不少,用途框定在好兄弟见面打招呼。
但贺景延的遐想范围超出了这个界限。
哪个好兄弟会在心里疑惑,对方碰上去的触感为什么这么软搞得自己完全不敢多用力
而纪弥哪知道贺景延在琢磨什么,单纯地对整改成果很是满意。
他还雀跃地邀请“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贺景延打住了不切时宜的念头,道“看你拿了炭笔,是在往上画画”
“对啊”纪弥道,“你捏得还挺像模像样,之前有人夸过么”
之前贺景延压根没做过这种事,但此刻并没有与纪弥说起。
他道“没。”
纪弥从不吝啬夸奖“那现在有了,雪球裹得好圆啊。”
贺景延把雪人做得很精致,上面的圆球充作脑袋,下面的圆球则是身体,两者的大小比例非常适当。
不光是这样,他还捏了两个小三角,和卷起来的尾巴,对称地安在雪人的脑袋和侧面,充作是卡通猫咪。
纪弥往猫咪脸上补充了简单表情,小心用炭笔画上“oo”。
打开冰柜门,他还自行配上音效“锵锵锵”
贺景延抬眼敲了过去,便听到纪弥问“你觉得可不可爱”
他淡淡应声,配合地点了点头。
纪弥仿佛是雪人的家长“反响再热烈一点,你对你的眼光不自信吗”
闻言,贺景延忍不住想笑“嗯,很自信,没法更可爱了。”
小雪人受到了认可,然而贺景延拿它当幌子,实则在夸另一位。
纪弥一收工便喊贺景延来看,这会儿开始给这团猫猫雪
球拍照。
幼时没有手机,不能拍摄留念,他记着这种遗憾,此时打开高清镜头找角度。
贺景延懒洋洋靠在后面的墙边,因为没有拍照的习惯,表示不参与这项活动。
但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停留在相册页面,自己还是稀里糊涂地拍了几张。
可能是第一次做雪人比较有纪念意义,所以情不自禁吧。
他这么自欺欺人地想着,照片里雪人都没怎么露脸,全是对准了专注摄影的纪弥。
“话说你回来以后没有泡热水吧”纪弥问。
贺景延顿了下用热水洗过手,怎么了”
摸了雪最开始是被冻得僵硬,随后手上开始发烫,有种火辣的刺痛感。
把双手浸进热水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剧烈,会变得有些麻痒,总之不能算是舒服。
纪弥道“没早点提醒你,忽冷忽热容易长冻疮,最好别一回来就泡热水。”
这么讲着,他琢磨“难得一次应该不会中招吧”
贺景延道“长的话疼么”
纪弥吓唬“超痛,所以下次要记得慢慢取暖。”
贺景延有些沉默,被纪弥当做是害怕。
然而,贺景延想的是,纪弥办公时被纸划到都要揉一揉,耳畔的冻疮恶化成溃疡,当年究竟多难受。
想到这里,眼神控制不住,看向纪弥白皙的耳朵。
伤口的痕迹早已愈合,彼此隔着合适的社交距离,现在却显得太遥远,让贺景延没办法看清楚。
紧接着,纪弥凑过来问“你说这些照片哪张好看”
做游戏自研的高管,没有一个审美会差,作为公认的第九艺术,对开发者的品味有所要求。
贺景延垂下眼“都行,构图的话第五张更好。”
他以为纪弥会发朋友圈,刷了好一会动态,却只能看到其他人的假期分享。
谢屿在加班,拍了张窗外的雪,地点是在公司。
他负责的项目压力很大,不光是挑了巨额的工程量,还需要和其他厂商的在研竞品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