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冷不丁接触这种光怪陆离的小故事,倒也觉得新奇,深入地读了下去。
沈黛末看书的速度很快,堪称一目十行,但每次她都会刻意放慢翻页的速度,指尖捻起书页角示意一下,等到靠在她肩膀上的冷山雁轻轻点头,她才继续翻阅。
时光飞快,沈黛末没一会儿看得累了,准备午睡一会儿。
朦胧的睡意间,她感到有一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等她醒来时,她正枕在冷山雁的腿上,身上披着一件晴山色大袖衫,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原本只打算午睡一个小时,没想到直接睡到了晚上,沈黛末撑着坐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马山就要到驿站了,把外衣穿上,山间夜里冷,小心着凉。”冷山雁理了理晴山色大袖衫上的褶皱说。
沈黛末揉着惺忪的睡眼,张开双臂,晴山色大袖衫就套了上来。
“怎么不叫醒我”她问。
冷山雁低头,为她系着带子说道“看您睡得正香,就没叫醒您。”
沈黛末失笑道“今天晚上我可能就睡不着了。”
冷山雁勾着衣带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暗淡的眼底透露出琢磨不透的淡笑。
没一会儿,查芝勒马停下“娘子,郎君,驿站到了,请下车吧。”
沈黛末点了点头“知道了。”
冷山雁拿出帷帽戴上,在沈黛末的搀扶下下车。
这处驿站距离寒山县不过几十里,在这里休整一晚上,明天应该就可以到寒山县了。
驿站里人很多,人员也杂乱,沈黛末连忙让白茶扶着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冷山雁进了房间。
查芝在后院里喂马,沈黛末则去水井边打水,打水的人很多需要排队,沈黛末才睡了一觉,精神异常振奋,正好看见驿站门口的楹联,就念了出来。
排在沈黛末身后的年轻女人,突然说了句“驿站的对联都俗不可耐,还是要去山河大川边的名厅名楼,那里的对联才叫一绝。”
沈黛末没说话,那个年轻女人可能觉得失礼,立马对她作揖请罪“娘子莫怪,我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沈黛末笑了笑“无妨。”
年轻女人穿着一身青衣,眼神有一种
大学生般的清澈“我叫霍又琴,是寒山县人士,敢问娘子”
沈黛末道我也是去寒山县的。”
“娘子不是寒山县人来寒山县做什么探亲访友还是做生意”霍又琴像是个读书人,说话声音很是轻柔,但话又多又密,像个唐僧。
“赴任。”沈黛末简单直接。
霍又琴眼前一亮“莫非您就是新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