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沈黛末问。
小奴的眼睛肿的像兔子,抽抽噎噎的说“我们家相公是被许大户培养起来的,他是受了许大户的命令故意来接近您。但是这些日子,他知道了您为寒山县百姓做的事,又在与他相处时,对他十分理重,相公因此无比敬重您,宁可自己承受非人的折磨,也不愿意拉您下水,毁了您的清誉。”
“非人的折磨,谁折磨他”
小奴哭得更加伤心“还能有谁呢,整个金玉瓯都是许大户的,她一声令下,老鸨就有千万种法子折磨他,相公现在只剩下半条命,大人若是有心就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沈黛末叹了口气,说道“我会想办法去见他的,你还是先去给他请个大夫吧。”
别等她去的时候,他已经挂咯。
小奴哭着摇头“许大户下了死命令,是不会允许大夫去看诊的,我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大人,求您一定快去看看他。我要走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不在,我就惨了。”
小奴说完,满脸惊慌地跑了。
查芝在旁听到小奴的话,有些感动“大人,您真的要去看他吗我感觉那莲花相公也挺可怜的,风月场上的可悲人,为了您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违背自己主子的命令,之前我们真是误会他了,这样的男子可叹可敬啊”
沈黛末沉默着看着查芝的模样,似乎如果她是沈黛末此刻已经飞奔去金玉瓯上演英雌救美的戏码了。
“驾你的车吧。”她放下车帘说道。
“哦,是。”查芝执起缰绳,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在小巷道中。
回到家中,阿邬和白茶两人都提着灯等候在门口,白茶殷勤地搬出踏脚凳,伺候着沈黛末下马车,看着她往卧室里走后,白茶凑到了正在喂马的查芝身边。
“嘿”
查芝捂着胸口“你干嘛吓我一跳。”
白茶歪歪头“娘子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会又跟那什么莲花相公勾缠上了吧。”
查芝自从刚才小奴的一番话后,对师苍静的态度大为改观,这样贞烈的奇男子如果能陪在沈黛末身边,也算是红袖添香的美事,怎么能用勾缠来两个字来形容呢
“你别这样说人家,太侮辱人了。”查芝道。
白茶哼了一声“怎么你也怜香惜玉了一个勾栏出来的贱人,有胆子找上门来挑衅正室夫郎,还不允许我骂他两声立什么臭牌坊。”
查芝皱眉反驳“你懂什么,莲花相公不是贱人,他为了都快把命搭上了。”
白茶拔高音量“什么”
查芝自知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只能将一切告诉给了白茶。
白茶听后表情复杂地盯了查芝一眼,摇摇头,离开了。
第二天,沈黛末出门之后,白茶就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冷山雁。
“为了妻主的名誉牺牲自我”冷山雁手持绣棚,指尖捏着尖细的绣花针绣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