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犹豫了一下,小声劝道“贵君、公子,何必呢,这些日子您经常在沈大人入宫的时候去找陛下,就是希望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可是沈大人哪一次不是远远地见到您的轿撵就躲得飞快纵然之前您对她有多深的情谊,入了宫也该放下了。”
苏锦是师苍静认祖归宗之后,就被师英派来照顾他的贴身奴仆,因此他对师苍静的心思一清二楚。
他继续劝道“您之前翻墙出府,豁出脸皮在沈家门口坐了一下午,结果呢沈大人连面都没露一下,您反倒被沈家郎君羞辱了一通,还给赶了出来。回去之后,您又差点被将军打死,值得吗您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君,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如何伺候陛下身上。”
师苍静低垂着头“你不懂。上次是我太冒失了,差点害了她,她不见我是正常的。”
苏锦道“那这次呢不愿见您也是正常的吗公子,不要真心错付啊。”
师苍静忽然抬头,眼角洋溢着潮湿的笑“她的心在我身上。”
苏锦见他如此笃定,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忍不住一盆凉水泼在他的身上“可是外界都知道沈大人极为爱护她的夫郎冷氏,两人成亲三年依旧如胶似漆,就连陛下之前赐给她的那两房小侍都没能分走冷氏的宠爱。”
提到冷山雁,师苍静眼角的笑意瞬间冻成了冰,甚至带了点愤怒“冷山雁鸠占鹊巢的东西,不该他得到的,我总有一天会让他还回来。”
沈黛末回到家后,雨势已经从中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即使打着伞,狂风吹得大雨歪斜,依然将她的裙摆全部打湿,明明还是下午,天气就已经阴沉的跟晚上似得,一点光都窥不见。
冷山雁站在家门口迎她,白茶在前面掌灯,灯光将白辣辣的雨照亮,像凭空炸开的花。
刚一回到屋里,冷山雁的手就探进了沈黛末的衣领里,指尖感受到一阵潮湿。
“果然里面的也打湿了,得赶紧换下来,不然会染上风寒。”他嗓音低沉,暗含着担忧。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沓熏过香的干净衣裳搭在床边,然后帮沈黛末解开腰带,层层叠叠的衣裳褪下,最后就剩下里面纯白的单衣。
冷山雁的手已经拉住了系带,被沈黛末硬生生握住。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不过那都是在床上,而且气氛也到了。但是像这样直愣愣的脱,沈黛末还是有些不适应。
冷山雁诧异地抬头看她,眉眼间有一种忍俊不禁的笑意“好。”
沈黛末自己躲到衣架后头脱下衣裳,又重新换了一件新的晴山色新衣。这衣裳质地轻柔顺滑,虽然没有多余的绣花点缀,但细看却有冰裂梅花暗纹,十分素雅。
待她从衣架后面走出来,冷
山雁正坐在书案边,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溢满了温柔的笑意,弄得沈黛末都有些不好意思。
“妻主可要传晚膳”他问。
因为皇帝竟让晚上让她在寝殿门口值夜的缘故,沈黛末用晚餐的时间比一般人家都要早许多,免得吃一半就被叫走,晚上饿着肚子值夜。
而且看外头那又是打雷又是暴雨的样子,恐怖氛围十足,皇帝估计又会说看到什么鬼影了。
于是沈黛末点点头“现在用晚膳吧。”
没一会儿,下人们都将晚餐端了上来。
冷山雁替她夹了一块鲜虾蹄子脍,轻声道“这是阿邬最近新学的一道菜,您尝尝。”
“好吃。”沈黛末埋头苦吃。
“慢点。既然您喜欢,往后叫阿邬经常做就是了。”冷山雁温柔轻笑着,起身关上了主屋的门,借着滂沱的大雨声,他贴着沈黛末小声道“妻主,府里的细作有些眉目了。”
沈黛末停下筷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