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无法将天灾的事情告诉沈黛末,只能迂回道“话是如此,但战乱初定,许多流民都来了都城,导致进来粮食价格涨了些,我想不如趁着粮食价格还没大涨是多买一些,也好为家里省些钱粮。”
“原来如此。那你去差人去买就好。”沈黛末点了点头,起身去上朝了。
冷山雁起身送她出府,带她走后,白茶问道“公子,咱们现在是要派人出去卖粮吗”
冷山雁转身看向西边小厨房的方向,说道“去看看阿邬。”
“公子,难道您真的要抬他做小侍吗”白茶赶紧道。
“可是、可是娘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跟您说了,她和阿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吗娘子还说要认他做义弟,他又不肯,肯定还在打娘子的主意,可凭什么他喜欢娘子,娘子就得收了那外头还有千千万万的男子倾慕娘子呢,娘子也要都纳了吗依我看您就别去看他,晾他一阵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毕竟如果他进了门,他看起来倒是倒是挺好生养的。”
白茶替冷山雁着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家公子为了生孩子,成天喝那难喝得要死的助孕汤,还没半点有孕的迹象。可看阿邬那体格,还不得三年抱俩啊
冷山雁脚步一顿,脸色微妙的变了一下,像是被白茶戳中了心事,但他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径直朝着阿邬的房间走去。
等他们走到的时候,阿邬正站在井边打水,一旁用竹子支起的晾衣杆上挂着一件女人的衣裳,衣料质地轻柔,针脚严实。
冷山雁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亲手给沈黛末制的衣裳,危险上挑的眼尾眸光一暗,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怎么还留着娘子的衣裳还堂而皇之地晾在院子里招摇他想做什么”白茶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看向
警惕地看向周围,生怕被府内其他男人看见阿邬晾晒沈黛末的衣裳,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正低头打水的阿邬听到白茶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就看见冷山雁站在他面前,目光盯着晾衣杆上的衣裳若有所思。
阿邬慌忙地丢掉水桶,跪下请安“见过郎君。”
冷山雁慢悠悠的挪回目光“起来吧,不用拘礼。”
“谢郎君。”阿邬站了起来,惴惴不安地低着头揪着衣裳。
“你这次跟随妻主出征,劳苦功高,妻主对你很是感谢。她回来那日,我就同她说起过,要将你抬进门,但”
不等冷山雁说完,阿邬就一脸羞愧地跪下。
“多谢郎君好意,还、还惦记着之前的事,但娘子跟我说过,她是我不配,我的出身太过低贱,面容丑陋,配不上娘子。”阿邬痛苦地闭上双眼,颤抖地睫毛泄露出他的隐忍和痛楚。
冷山雁将他扶起,嗓音沉厚“你不必妄自菲薄,妻主从未嫌弃过你,还说要让你做她的义弟,但你不愿意,虽然惋惜,但也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毕竟是有功之人,不给你些什么我和娘子都不安心。”
说着,冷山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你的卖身契,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府上的奴才,妻主还说要给你在都城买一栋小宅子,让你安定容身。阿邬,你自由了。”
阿邬震惊睁开眼,浅色的瞳孔颤抖,看着冷山雁手里的卖身契,仿佛看见了猛兽恶鬼,慌乱地跪在冷山雁脚下苦苦哀求。
“我不出去,郎君求您开恩,别我赶出去,我想一辈子娘子和您,娘子答应过我的,求您别把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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