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绪的脸色涨得通红,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羞恼,气得身体发颤。
“朕把堂弟许给她,给她荣华富贵,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宠爱,朕对她这么好,她竟这么嫌弃我的触碰前朝还有大臣为了皇帝舐痈吮痔,我百般真心,去换来她的冷漠相对。”
舐痈吮痔
门口的孟灵徽听着都发笑那是对她好吗你那是馋她身子,还要做你的棋子,你下贱
但孟灵徽依然温声劝道“您就是因为对沈大人实在太好,所以才把她宠地忘乎所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人就需要给她点教训,让她吃吃苦头,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您对她的好,往后才会珍惜。”
楚绪疑惑道“怎么说”
孟灵徽道“依我看,不如就听师英的,先革去她的职位,冷落她一段时间,正好北境二州胡人作乱,不如就把她送过去,只是这次不给她多余的兵马,让她知道没有您的支持,她连仗都打不起,这样一来,等您再召她回京时,她自然对您感恩戴德。到时候,自然您再想对她如何,她自然没有不依的。”
楚绪听罢,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好。”
她直接下令,沈黛末殿前失仪,革去一切官职,发往边境做看门小吏,无召不得入京。
楚艳章得知此事大惊失色,连忙跑去求情。
“皇姐,沈大人纵然有过错,可她毕竟也曾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恳请您放过她这一回,况且我们的婚礼、”
“婚礼暂缓不就行了当初是你跑来找朕,说被黛娘救了两次,对她倾慕不已,愿意嫁她为夫,加之又说嫁给了她
,她就是朕的弟媳,是皇室的一份助力,朕才同意帮着你赶走冷氏。但如今她对朕的态度不但没有亲近,反而疏远起来,朕怎能不气就该给她点教训”
楚绪本就在气头上,楚艳章这一求情更是惹得她心烦不已,直接拿起酒壶猛喝起来,然后将酒壶往地上一砸,愤怒道。
陛下,您才服用了五石散,是不能饮用冷酒的啊。”李中官苦口婆心地劝道。
本是一番好意,谁知楚绪非但不领情,反而暴怒道“你敢管教朕放肆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拖出去,狠狠地打”
“陛下,奴才知错,求您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李中官连忙求饶。
但楚绪的脾气本就不好,服用五石散变得更加暴躁易怒,根本不听李中官的求饶,任由她被拉出去哀嚎,最后声音逐渐变弱没了气息,被活活打死。
一场淅沥小雨,将草原上的尘埃洗涤干净,鲜嫩的草尖上凝结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沈黛末策马在草原里奔驰,空气里都是被碾碎的丰沛清甜的草汁香,清风拂过原野,绿油油的茂草如绿浪逶迤,辽阔的天空似淡蓝色玻璃珠子。
冷山雁站在草原的尽头张望,雨膏烟腻薄薄的打湿了他的长发。
沈黛末的发梢衣裳都在滴水,风尘仆仆地来到他的面前。
“雁郎,我来了。”
冷山雁勾起唇角,丹凤眼中笑意像一朵艳丽的花,在缠绵的雨中兀自为她盛开。
他撑着一把伞,将沈黛末拉入伞下挡雨,一手拿着帕子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雨珠。
沈黛末握住他的手,视线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