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沈黛末随口道“冬儿怎么样了我今天带他出去没留神吹到了风,他没生病吧”
冷山雁思索了一下,并不在意地回复道“冬儿能有什么事,您别担心,有乳父照顾,他好得很。”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跟冬儿出去玩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小衣袖口处有些开线了。估计是衣裳小了吧,冬儿动作一大,就容易崩线,小孩子长得就是快啊。”
冷山雁静默了两秒,表情一变,放下手里的酒壶,无比愧疚地说道“竟然有这种事是我不好,连冬儿的衣裳崩线了我竟然都不知道,明儿我就让白茶给缝上,再给他做两件新衣裳。”
沈黛末笑意淡淡。
冷山雁在照顾她的时候细致入微到了极致,怎么可能连冬儿的衣裳小了,衣裳开线了这种事都没有发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没怎么抱过冬儿,所以根本就不了解冬儿的情况,连衣服小了都不知道。
看来乳父说的是真的了。
“这怎么能怪你,你才出月子没多久,哪能什么事都照顾到,而且新衣裳交给白茶或者乳父,再不济找几个绣活好的男人做就行了,你还是什么都别干,安安心心地养身子才是最最要紧的头等大事。快,把这个吃了。”
沈黛末笑着将一把满满都是肉的羊骨头放在冷山雁的碗里,羊骨头从中间被敲开,露出饱满汁盈的羊骨髓,碗里几乎都盛不下。
冷山雁原本听见沈黛末说他的事是头等大事,比冬儿的事情更
要紧,正兀自欢欣。
但看着面前的羊肉和骨髓本能地有些反胃,倒不是因为羊肉的膻味,只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吃这种大肉了。
为了控制体重,不让自己因为怀孕而痴肥,冷山雁从怀孕到月子乃至现在几乎就没怎么吃过肉,偶尔吃两口也都是纯瘦肉,一点油腻的都不沾,因此才能让身材保持得比孕前还要好,腰身更细,连腿围也不曾粗过。
所以正因为太久没吃肉,冷不丁这么大一块肉放在面前,他胸口涌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妻主,我已经吃饱了,您吃吧。”他婉拒道。
“这就吃饱了你才吃了多少啊雁子”沈黛末一边震惊,一边地擦干净手,然后搂住他的腰“瞧你,瘦的都没有肉了,一摸全是骨头都硌手。”
硌手
冷山雁神情一僵,原来黛娘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碰他的吗
沈黛末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低声甜甜地偷笑道“我还是喜欢你丰腴一点的样子。”
“好。”冷山雁攥紧了衣裳,忍着反胃作呕的恶心,强行将一大碗羊肉和羊骨髓全吃了下去,末了还喝了一碗浓浓奶白的羊汤,这是他怀孕以来,吃过的最多的一顿,撑得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这才对嘛。”沈黛末笑着挑起他的下巴,摸了摸他鼓起来的肚子,十分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后都这么吃知道吗”
脸颊上柔软的触碰传来,冷山雁的脑子里仿佛一瞬间有无数烟花炸开,被砸了个晕头转向,这是沈黛末在他出月子之后,对他最亲密的举动。
顷刻间,他甚至顾不得什么仪态端庄,指尖轻触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忙不迭的点头,美丽中带着一点傻气,像一个只会点头的听话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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