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温软温软的,抱在怀里的感觉简直好的不可思议,甚至他将脸埋在对方颈项间时,还能闻到熟悉的花果香气,甜甜的。秦罹心猿意马了一瞬,随即摇摇头,眼神从迷糊又瞬间变得冷酷无情了起来。
......不对,他的目标是趁机取到后面包里药瓶里的药片!
正好如今局势正好,他抱着青年,把青年按在他怀里使得对方看不清后面的状况,他可以在对方耳旁说话干扰对方的感知,然后趁机打开药瓶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药片。
秦罹抱着青年到了办公桌前,下巴埋在对方的颈项间,眼睛死死盯着包里露出来的药瓶一角。
他一边在青年耳边低声说着话,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含含糊糊的,听见青年问他又哼哼唧唧的模糊过去,黑眸倒是始终清明,盯着药瓶,手小心翼翼地取出药瓶,拧开盖子,从里面悄悄倒出一粒白色的圆片。
拿到手了!
秦罹振奋。
许昔流听见自己后面疑似沙沙的声音,忍不住问了一下:“秦先生,后面怎么了?”
秦罹身体一僵,一个激动差点把瓶子甩出去。
他不动声色,慢慢将白色瓶子拧好,原封不动塞回去,一边又低声哼唧了几句:“许医生我觉得头好晕身体好难受......”
说爽了,还下意识的又在青年软软的颈侧皮肤上蹭了蹭。
秦罹悄悄将拿到的药片拢在掌心,随后放开了青年。
许昔流这会儿完全就是懵逼状态,耳边男人一直在哼哼唧唧,还哼哼唧唧完全没有营养的话,让他一时片刻也无法判断对方这究竟是怎么了。他又被抱的很久没法挣脱,房间里也没其他人,整个人就又急又懵逼。
直到被对方放开了,还有点愣愣的。
下一秒,许昔流反应过来,当先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你还好吧?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说发病时对方经常伴随着头疼。
可以前发病时也没这样啊。
许昔流疑心对方是又感冒发烧了,于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然后纳闷。
也不烫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罹正欣喜自己搞到手了药片,转头就对上了青年狐疑打量的眼神。
他这才记起来自己还在装病,刚才那出有点过了。
但是做都做了,为了这出戏演的完整,秦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假装是发病精神恍惚了,但又逐渐清醒过来:“许医生,我只是觉得有点头疼,镇定剂就不用打了,吃点药就好。我的药放在卧室床头柜子里面,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许昔流闻言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他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但是听见这些,他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去给你拿,但是秦先生,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秦罹捂着头假装头痛欲裂,嘶哑着声音虚弱道:“我可以......”
许昔流看了他几眼,于是出门。
秦罹在青年离开的那一刻,便立马摆脱了脸上的虚弱不堪,眼神阴戾起来。
他冷冷的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