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许昔流又给对方喂了一个。
“再给你尝最后一个,多了没有,我自己还不够吃呢。”
秦罹嘴里冷不丁又被塞进来一个,但此时他已经没有挣扎的那么厉害了。他感受着嘴里甜度加倍的滋味,又眼睁睁瞧见压在他身上的青年也自己吃了一颗,更沉默了。
毒药会甜甜的吗?
给他下毒的人自己也会吃吗?
现在所有的线索指向一个结果他搞错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他的私人医生也压根没想害他,这该死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粒糖!
秦罹又沉默又恍惚。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忍不住不敢置信的问出来:“既然是糖,你为什么要装进那个药瓶里?”
许昔流耸肩:“那是个维c瓶,撕掉标签后小小的,方便携带。”
“这和你用药瓶有什么关系?!”
“......这个糖的外皮花花绿绿的,我怕有损我的形象,所以把糖纸剥了放在瓶子里,有意见?”
许昔流微笑。
秦罹闻言沉默。
半晌,他艰涩开口:“......所以我上次看到你桌前花花绿绿的,不是毒药,而是糖纸?”
“不然呢?”许昔流反问。
秦罹再度沉默了,一边沉默,一边反思。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在干什么?
自己在那猜来猜去,误会他温柔漂亮的私人医生有异心,还把人折腾成这样?
对方气的温雅的假面都直接摘了。
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后,秦罹既懊恼又心虚,尤其是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言语,更是有一种脚趾抠地的尴尬。
他忍不住偷偷觑了一眼青年。
许昔流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心叹这狗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但他面上却没表现什么,还是一副微笑实则冷怒的模样,语气轻飘飘的:“秦先生现在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我可就起来了?”
“不会再攥着我的手说我居心叵测了吧?”
他刚才给对方喂糖,避免对方挣扎是直接坐在对方腰腹上制住的,现在打算起来。
秦罹迟缓的应了一声,语气低低的,有些低落和心虚。
然而就在许昔流准备起身的关头,房门口管家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秦罹躺在地上,而许昔流暧昧坐在秦罹腰上的画面。
尤其是书房一派狼藉,秦罹衣襟大敞,许昔流身上也乱糟糟的,疑似玩过火。
六目相对,三人都静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场合。
“......我就是刚刚听见先生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管家先一步解释,摆摆手飞速离开,许昔流知道对方又误会了,估计是刚才自己给对方喂糖对方以为是毒药惨叫的隔了一层楼都能听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