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从小练习各种技击术的原因,我妻结直的体态很好,脊背直挺着,双手自然垂落在裤缝中央,走路的时候很轻盈,甚至听不到多
少脚步声,心情好的时候,他会连步伐都轻快起来。
路上又恰巧碰上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真田弦一郎,他们三人便一起结伴去学校了。
幸村精市感叹道,“说起来,以前小学的时候,南湘南跟神奈川一小是两个方向,所以和弦一郎从来没碰上过呢。”
开学日,路上的学生逐渐汇成了一条人流,朝着立海大的方向流淌去。
而在这条人流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横冲直撞的身影,像个扰乱一切平静的不安定因素,为这平和的清晨增添了一点辛辣的调味剂。
“让开让开”
那样兴奋的语气让人侧目,我妻结直也好奇地瞥了一眼,忽然觉得,那头乱糟糟的卷发似乎有些眼熟。
直到那个有着一头海藻殷墨绿色卷发的少年一下跳到了立海大的校门上,踩着刻着立海大附属中学七个大字的石碑,嚣张地宣告着
“我要在这所全国第一的学校里,成为全国第一的网球手”
“啊那不是切原君吗”
我妻结直思考了一下,终于回想起了当初那个信誉旦旦说要打败他的那个少年,有点小开心,“原来他也考到立海大来了”
不过。
要在网球部成为第一那不就是想要打败小幸吗
我妻结夏眨眨眼,微笑了起来。
怎么办网球笨蛋果然还是网球笨蛋啊,那时候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呢。
虽然知道小幸是绝对不会被打败的,但这种狂妄的念头,不打压一下,让网球部的其他部员有样学样了怎么办那样子的话,小幸可是会很苦恼的。
说起来,切原君是不是还欠他一场比赛来着
唔,既然时机正好的话,要不然就在今天让他还掉吧。
“切原”幸村精市念着这个名字,微笑了起来,柔柔地说道,“是结夏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有趣的少年吗”
“原来小幸你还记得,没错,就是切原君哦,那个打球打到昏迷的网球笨蛋。”
“呵呵,”幸村精市注视着被教导主任怒喝着的切原赤也,鸢紫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淡淡的、如纱般轻薄的冷意,他说,看来今天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呢。
而真田弦一郎早已经眉头紧皱,怒气冲冲地上前,帮教导主任一把揪住了切原赤也的校服领子,黑着脸地执行着风纪委员的公务,领带没系,衬衫细扣扣错了,校服外套没有穿好开学第一天就仪容不整还踩踏校门真是太松懈了”
“呜哇,你这个黑脸怪是谁啊”
切原赤也吓了一跳,发出一阵吱哇乱叫,快把我松开,我还赶着去参加开学典礼呢
“黑脸怪”显然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叫的真田弦一郎如道雷碧般大受打击,憋了半天,只将自己的愤怒全部倾泻在一声
“太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