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她从未听说哪个人能有这般神异的能力,简直像是天降异能一般,再者,她看着萧临渊从小长大,亦不知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萧临渊没有动那盏茶,手上拿着一本画集在看。
这本画集他已经翻了三天了,从头到尾最少看了三遍,现在却还拿在手里看。
没人理解他在想什么。
“你害怕了”
很突兀的一句。
毫无厘头,莫名其妙。
白芷一怔,手指颤抖了一下,声音还算平静。
“不是,奴婢只是好奇。”
这些天,不管她对萧临渊伺候的多周到,萧临渊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不像是对待一个熟识的老仆,倒有几分有无她在身旁都可的感觉。
冷淡的既出乎她的意料,又好像没那么让她意外。
毕竟,这孩子从小就是这般的冷、这般的冷漠无情。
白芷说完,萧临渊也没有再出声,似是画集看的出神。
于是她便明白,一人间的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这些天,白芷不是没有假装无意的再度提起萧临渊幼时的事,希望能让他对自己的态度好上一点儿,但现在看来,似乎行不通。
想到前不久沈家传给自己的秘信,白芷心底为难的叹息一声。
“这十一殿下当真没有心吗好歹自己”
好歹她也是将萧临渊从刚出生一直拉扯长大的人啊,回想起那段在冷宫的苦日子,白芷心里泛起了苦,又有点不是滋味儿。
那种类似埋怨的情绪刚起又被她赶紧掐灭在心里。
这眼看着十一皇子要起来了,她可不能在此时有不理智的想法,万一失去十一皇子作为靠山,她可不得又继续在这深宫继续遭受磋磨。
她不想再过回低等宫女的日子,那太苦了
太子被罚跪了整整半日,天黑时才被叫起。
他是被人扶回东宫的。
躺了没一天,就听隔壁宫殿门外传来一阵嘈声。
太子躺在床上,心里烦闷,不止为景德帝对他的冷落还有一皇子之事,总之心情不是很好。
恰好此时又听到有人在吵吵,直接大声叫来贴身内监,让他去隔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等人回来回禀才知是十一皇子在祥庆殿外闹着要见萧临渊,说他抢了自己的住处。
太子这才想起,去年时候景德帝曾提过要将祥庆殿作为十一皇子以后的住处,但当时十一皇子撒娇说想再挑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怎么今日又突然想起来要抢了
太子顿感头疼,顾不上自己膝盖上有伤,让人将他抬出了殿。
“萧临渊你给本殿出来”
“别以为你被光幕夸了就能得到父皇的宠爱本殿才是父皇最疼爱的心肝宝贝”
“本殿要什么父皇都会给我,他最疼我了这祥庆殿是本殿的宫殿,你赶紧给本殿滚出来听到没有”
“你个不要脸的臭东西给本殿出来知道有人要害本殿,你不仅不告发,还藏着掖着,本殿要将你一起治罪”
“你再不让本殿进去,本殿现在就让人拆了这祥庆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