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言乱语?你肖家卖国求荣,难道还怕人说吗?”钱兴邦看着出来看热闹的人变得更多,干脆走到大堂正中,一手拔出青铜杵,指着梁上的肖蠡,大声嚷道:
“大家看好了,就是这人,当了大唐的叛徒!他们‘肖家军’和我们‘钱家军’本来都是‘钵和州’的驻军。五年前‘勃律之战’,就是他们肖家军,将城外驻军人数和布防位置都卖给吐蕃,才害的‘钵和州’失守,连带着‘大小勃律’也被吐蕃夺了去!吃着天子俸禄,却卖国求荣,罪该万死!”
盈澜儿听着这话一愣:“‘钵和州’?这个名字我怎么没听过,是大唐的州府吗?”不光盈澜儿,连带着楼上不少人都不知这人钱兴邦在说什么。
只有李秉面色凝重,看着肖蠡解释到:“‘钵和州’是‘鸟飞都护府’的一州,还在‘安西都护府’的西南边,离大唐腹地非常远。它和‘大、小勃律国’以及吐蕃都接壤,是大唐的西大门之一。”
他咬牙切齿,声音很大,仿佛故意说给所有人听一般。钱兴邦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最在乎的东西,卖国之仇,对李秉来说,的确十恶不赦。
听着李秉解释,安子更加糊涂:“那大小勃律国又是什么?”
“大勃律和小勃律,是大唐的两个藩属国。百年前,两国曾三次遣使入唐求援,因为两国位置是大唐‘安西四镇’的要道,玄宗陛下费了翻功夫,替他们赶走吐蕃军队之后,就派兵驻守,册封了两国君主为王,算是认了藩属国的位份。之后‘钵和州’的驻军,就成了守着大唐西域之门的将士,地位无比重要!
这二三十年间,大唐和吐蕃打的有来有回,钵和州和大小勃律,几次陷落都被打回来。不过五年前的‘勃律之战’,因为重要信息泄露,吐蕃竟然将所有驻军围杀干净,那之后大唐再也无力攻打钵和州,大小勃律国就被吐蕃吞并,‘飞鸟都护府’三城全部被攻破,连带着‘安西四镇’的‘于阗’都受到威胁。你说这人犯得罪过,该不该杀!”
李秉拳头捏的紧紧,越说越狠,忽然一拳砸在扶梯上,怒视梁上那人。
(钵和州,今‘阿富汗’东北部萨尔哈德。大小勃律,今克什米尔一带,是中国、印度、巴基斯坦交界处的一大片区域。)
(安西四镇:龟兹、于阗、疏勒、碎叶。都属于安西都护府,丝绸之路上最大的城池,也是重要的军事据点。其中碎叶城之前有提及,是阿跌颜、阿跌瑟学武的地方。)
“小兄弟说的对!”钱兴邦抬头看着李秉,视李秉为知己一般:“这肖蠡,原本都是钵和州前锋。吐蕃军杀来之时,所有人都被围剿,只有他的队伍得以幸免,事后还受了吐蕃封赏!不是他当了走狗,还能是谁!”
说完,他挥舞大杵,指着梁上紫衣人:“你以为当年的人都被你害死完了,别人不认得你,我却认得!今日你插翅也难飞!”说完他一手拎起长凳,对着肖蠡砸了过去。
肖蠡将长凳一脚踹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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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来,大喝道:“满口胡言!休要污我清白!”
钱兴邦却依旧不停,抓着木桌木凳,一股脑砸了上去:“钵和州被攻破,你已经没了用处。因为是唐人,在吐蕃更不受待见,现在又回大唐谋差事,难道是还想再把国家卖一遍吗?”
他虽生气,但对于坐在梁上的肖蠡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扔出的木桌木凳,说到底也只能泄愤,都被肖蠡挡了回来。
忽的二楼一人看的着急,大喝一声:“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说完,抽出弯刀,一步踏上栏杆,纵身越出,攻向梁上那人。他轻功也不错,和肖蠡在梁上打了两个回合,不过刀法却一般,被肖蠡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