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猛的敲门:“韩临渊!韩临渊!你起了没!”
“嘭嘭嘭!”又是三声。
韩临渊团成一团,用被子捂住脑袋,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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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力道再大三分,连床板都震了起来:“韩临渊,快起来。李秉出事了!”
“嘭嘭嘭嘭!”
敲门的是盈澜儿,她神色着急,看里面还没动静,抬脚便踹。
谁知正好赶上韩临渊开门,这一脚不偏不倚踹在他腰间。
“哎哟!”韩临渊后退两步才站住,瞪着盈澜儿怒喝道:“你干嘛啊!”
他原本还没全醒,这一脚下去,什么隔夜酒的后劲都烟消云散。
盈澜儿哪管这么多,原本想进去说话,可瞥一眼韩临渊不整的衣衫,还是打住了,刚要说话,又被房里的酒臭熏个够呛,捏住鼻子:“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论起来,韩临渊的母亲也姓盈,是盈澜儿的同族。盈澜儿还是韩临渊的远方亲戚,两人自小就经常见面,不过脾气秉性都相差太多,互相看不过眼。
韩临渊看她不进来,冷哼一声,也不管自己只穿着内襟,揉揉被踹的左腰,找个地方坐下,:“是是是,盈澜儿女侠教训的对!”
给自己倒杯水,他捏了捏太阳穴:“难得盈女侠肯屈尊来我这‘汉水滨’,有何贵干呐!”
盈澜儿站在门口,满脸都是嫌弃之色:“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李秉喝酒来的?”
“是啊!”
“那之后呢?”
“之后……记不得了。”韩临渊自顾自喝水,饶是觉得寒风从门口灌进来,将身上的内襟又拉拉紧:“早上起来,就已经睡在这里了,估计他们三个送我回来的吧。”
他说完才起身,慢慢悠悠的穿衣收拾,盈澜儿则背对着房门,朗声问道:“李秉不见了……刚才王府的人来这里,说是他昨夜就没有回府,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房里传来腰带窸窸窣窣的声响,韩临渊又道:“那不是很正常,说不定睡在马学文家了,不然就是魏泽家。大惊小怪!”
“不是!他给王府里留了一封信,说要出去游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叫府里的人别担心。”
盈澜儿说到这里,更是着急:“可你想,他刚回来,这年还没过完,哪里会是什么游历。怕是估计着内功要发作,躲着大家,以免走了他师父的老路。”
听到这里,韩临渊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两下弄好衣服,从房里出来:“襄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刚走不久!看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盈澜儿很少看韩临渊如此着急,气势便弱了下来:“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到底跟他说了你的计划没?”
自从和李选见过一面后,韩临渊便着手去查李选所说的“中策”,几十条消息指向的地方并不相同,略微动用手里的人脉,找出了其中一个地方的大概位置,过程倒并不多难。
不过这事不好办,既要瞒住消息的来源是李选,还要说服襄王,放李秉跟自己走。只能谎称是自己从非派的典籍中查到了些信息,可以解这奇怪的内功。
他先跟盈澜儿说了这事,寻求帮忙。也打算在昨夜喝酒时候给李秉透露一点消息,第二天再顺势将整个计划脱出,劝李秉跟自己走。可未曾想,这酒劲上头,聊的欢快,就把这事给忘了。
原本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错,至少还有第二天可以找李秉慢慢说。
可如果李秉先走了,这后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哎!喝酒误事!”韩临渊捶了自己胸口一拳,连忙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