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想学你的‘逍遥长生功’,可以吗?”
“哦~~?!”卞长生睁开眼,很是意外,看着安子,似有笑意:“你怎么想学这个?”
“我看这门洗髓伐骨的功夫很厉害,我想……我想学会了以后,可以帮助别人……”
卞长生闻言,笑容恣意的浮在脸上,笑安子天真可爱,眉眼间又有些欣赏他的赤诚。
“帮别人?帮谁呢?”
安子心中自然有答案,却没法说破——这门洗髓伐骨的功夫,能不能去掉秉儿哥的邪门内功呢?安子也没什么信心,但能有一试总是好的。
卞长生看他不语,又道:“傻孩子,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如果每个人都可以随便给人洗髓伐骨,那可不是天下到处都是高手了?”
他沉默片刻,虽依旧露着笑容,其中却有些苦涩。
“用这门'‘逍遥长生功’洗髓,并非全然没有代价。为每一个人洗髓,都会耗费大量内功修为,除此之外,大致还要耗费十年寿数。”
“啊……”卞长生说的轻描淡写,安子却被吓了一大跳,这门功夫的代价之大,一时竟让他手足无措。
卞长生看他的样子,只觉可爱,又道:“你的根骨较常人差些……耗费怕是要更多些。”他摸摸安子的头:“不过你不用担心,修炼逍遥长生功,寿数比常人更长……而且,我做这事,也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卞叔自己?”安子不懂,看着卞长生的笑容,心里的愧疚更深一层。
卞长生抬头看着几乎圆满的月亮,低沉的声音,慢声慢语说起:“给你洗髓伐骨之后,那个人对我的恩情也两清了,我得以恢复自由之身。这笔买卖可是很划算。”
安子也抬头望着圆月,可他心里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会在月圆之夜受苦受难的人。
两人一阵沉默,都看着月亮,各有各的想法。
“卞叔……”
“嗯~?”
“拜托你来的那个人……是……是我父亲吗?”安子依旧看着月亮,轻声问道。
卞长生没有答话。
“其实我大致知道一点,但也不全知道。虽然没人跟我细说,但从茹姨(鹿紫茹)带入进这个庄子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了。”
“猜到什么?”卞长生明知故问。
“我爹是安禄山……教我妙手空空的师父,是我爹的结拜兄弟——史思明。他们都是融教的人,卞叔也是,谢家的两位叔叔,也曾是融教的人。
这些年我为什么会在外面流浪,师父为什么会来长安找我,又为什么教导我,茹姨为什么不让我回长安,前因后果我都猜个七七八八出来。”
卞长生依旧不答话,也不问话。
“拜托你来的人,我本来以为是茹姨或是我师父,但这几天看来,似乎并不像是。所以我猜是我父亲,而且他还没死。”
卞长生握茶杯,喝了一口,不反驳,也不承认。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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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似乎并不愿意透露过多,只道:“你以后会知道的……”算是承认了安禄山还在人世。
“那卞叔呢。为什么会加入融教?融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