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狗改不了吃屎,没大钱就赌小钱,赢了吃肉输了喝风,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偷电瓶车。至于儿子那小子命贱,用不着他操心,自己就会找吃的,上学非不用他掏钱,偶尔了奖学金,还会给他全拿走,牌桌上几把就输光了。
说回江叔。
江叔坐了十年牢,前几年终于出来,因为年纪大了,现的环境也不太允许再搞黑,算算兜里的资产,干脆安心当起了包租公,每个月收收租,小子也挺美。等以后万一城中村再拆迁,他的资产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么美好的养老生活啊居被吴良这个混蛋玩意儿给搅合了
他一方生气这么人退租,影响收入;一方忍不住心里发虚,听说搞吴良的那两个纸人,很可能是他亲爹妈啊他妈的,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更别提外人了,他们不会连自己一起收拾了吧
因为做局收了吴家一栋楼,吴家那两口子对江叔简直恨之入骨,据说头死瘫床上那一个月,除了骂抛下孙子跑路的儿媳妇,就是骂坐了大牢的江叔,用词之恶毒,令人叹为观止。
骂就骂呗,不会少块肉。
江叔了便宜,出狱后改走弥勒佛路线,每次见到吴良都是三分笑,充满这胜利者对失败者高高上的怜悯。
他一直也没看的起姓吴的。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那边吴良一倒霉,江叔反跟着抖三抖,心里边是真害怕啊
因为心事重重,江叔显没注意到,自己的其中一位租客,凌不渡,刚一见到他,眼睛嗖地就亮了
妈呀还意外收获
江叔脑门上边硕大的红色叹号,预示着这一位也是通了系统严选的罪大恶极之人
是啊,怎么早没想到呢能十几年前骗人一栋楼的狠人,当实上榜
他小跑上前,从后边拍了江叔的肩膀一下,说“房东你这里啊,我还说待会儿再给您打电话呢是这样,这不是楼里这两天不太平嘛,我朋友挺担心我的,我自己也害怕,所以准备搬出去住了您看我交的房租押金能不能退了”
“退么退你突退租连个准备都不给我,还想全额退款想美”江叔心情不好,也不学弥勒佛了,眉毛一竖,张口就骂,“而且楼里哪就不太平了年纪轻轻,别整天听见风就是雨,穷光蛋一个还瞎讲究,别的地方是好,你租起吗”
“嘿我这暴脾气”
尧哥将软不拉几不顶用的嘟嘟往后一拉,自己顶上前去,就跟江叔对骂起来。
他嘴皮子利索,加上会煽动群众,将所准备搬家的租户都拉来,善用法律武器,没一会儿就把江叔怼要揍他了。
当,没揍成。
江叔毕竟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混混头子了,从手提包里数出一沓现金,狠狠朝尧哥脸上一丢“不就要钱吗,拿走给你妈烧纸去吧”
尧哥灵敏地躲开,毫不意地弯腰将翻飞的纸钞都捡起来,嘻嘻笑道“放心,等回去了,我先给你烧一篓子”
凌不渡跟他一起捡钱,后小声问他“尧哥,不是说要与人为善,别结仇吗”
“你傻的”尧哥朝他翻眼,“叫你与人为善,不是叫你做怂包么都要忍,以后谁都敢踩你一脚了而且你别看你那房东带着好几个混混小弟,是纹身是大金链子的,都唬人的,看,哥哥是不是成功给你把钱都要回来了”
“行吧,算你厉害,待会儿搬完家,正好拿这些钱请你吃大餐”
“那我要吃大龙虾。”
“整上还想吃啥随便点”
兄弟二人开开心心地上楼打包完所东西,锁上房门,就准备撤退了。
临走,凌不渡指了指对门,说“看见了吗,这几天就是他们家闹鬼,七天倒计时,好像昨天已经到五了吧”
“好家伙,离这么近”尧哥倒抽一口凉气,拉着嘟嘟赶紧走,“是到五了,昨晚你没看直播吗那个吴良给吓躲到庙里去了,结果厉鬼一点不虚,用头发倒吊着他直接飞天最后几个主播一栋居民楼的天台发现他的,十几楼高啊再晚一会儿,指不定他就掉下来被摔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