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点开这个最近很活跃的黑粉,看了眼对方的主页。根据他多年扒黑粉底裤的经验,不多时就确定了对方身份。嗤笑,回复
旱地拔鱼回复青青草原西门总,还不睡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
青青草原谁是西门总,不要乱认人。
坐在床头看了全程的沈白水“到底谁低级趣味”
陆鱼心满意足地合上智脑光屏,把孩子们赶出卧室,扑到床上打了个滚,蹭到贴着眼贴不能睁眼的明砚身边,深吸一口,睡觉。
第二天,直播9点钟开始,约的律师7点钟就到了,趁直播前跟陆鱼见一面。
律师先讲了讲这种案子一般会怎么判,又说起这次的案子细节“如果不和解,对方作为主谋可能会被顶格判7年。”
七年时间,对于一个赚快钱的老板来说,是消耗不起的。除非他公司那个一起抓进去的高管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但这样一来,路朝西就得给那位高管巨额补偿。与其让他把钱给同伙,自己出来跟陆鱼死磕,还不如把这赔偿装进陆鱼的兜里。
总的来说,律师还是建议和解的“就算和解,对方还是要蹲一到两年的监狱,因为这个涉案金额太大了,不可能无罪释放。不和解的话,能拿到的赔偿很少,还会跟小人结死仇,不划算。”
路朝西显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要是真把他逼急了,等他出来是个大麻烦。
明砚也倾向于和解“商场上,和气生财。”
陆鱼点头“听明总的。”
律师看了一眼乖乖听老婆话的陆鱼,拿出来一叠资料,最上面那张是陆鱼上回健身之后突发奇想列的赔偿清单。
律师用尽量委婉的话说“陆总给的清单我看了一下,大部分是没问题的,不过有个别可能不太合理。”
那张纸下面,是律师重新打印的清单,用笔圈出了几项。
“像新安保系统这种另外加装的物品,并不在拉闸造成的损失范围内,恐怕很难让对方出钱。还有这个扣眼珠子油费”这位律师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说到这里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保持着冷静沉稳的专业姿态。
“那我不管,”陆鱼扯过那张清单,“现在是和解流程,不是法院裁决时间,我要把我的实际损失都写上。赔不赔是他的事,当然相对的,谅不谅解就是我的事了。”
在陆鱼看来,那安保系统本来就该路朝西买单。要不是他搞这低端商战,让别人知道了沉鱼的服务器只要断电就能损坏,老杨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买高级系统。
律师试图用先肯定再提意见的迂回方式,让客户接受自己的意见“对,您确实可以多提,但最终结果还需要跟对方商量。要跟对方律师谈判,我们提出的诉求最好是专业且合理的,至少表面看起来是。”
其实他想说的是,太离谱的就不要写上去了,不然跟对方律师交涉的时候,他怕对方笑场。
然而这迂回方式显然不适合陆总。陆鱼只听到了重点“还能多提是吧”
于是,大笔一挥,在清单末尾又加了几条
撬蟾蜍眼睛用的改锥一根,10元
杨沉熬夜抢修导致脱发的植发费,10万
律师完美的假面出现了裂痕,笑场已经是小事,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业界笑柄。
过来催他俩去直播,顺道凑热闹看了一眼的老杨“我谢谢你啊”
陆鱼右拳敲敲左胸“不客气,咱兄弟,都在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