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帖?”朱守恩接过从诸葛宇手中递来的战帖,皱眉道:“那姜成此时选择主动进兵,我等此前之准备岂非无用?”
“若非有之前的准备,朱大人以为姜成会这般容易出来?”诸葛宇摇头哂笑道。
“如此说来,他已知道你的计策?”陈礼有些惊讶的看向诸葛宇。
“这边这般大的动静,如何能够瞒过,以其之才,定会明白。”诸葛宇笑道:“如此一来,接下来便是两军对垒。”
“五十万打二十万,我军赢定了!”朱守恩目光一亮,兴奋道。
“未必。”诸葛宇摇了摇头道:“人过十万,输赢便不再是简单兵力之上的抗衡而已,尚未交手,胜负不可过早下断言。”
五十万人马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投放到战场之上,单就姜成选择的位置,便已经限制了战场的规模,一次性能够投入五六万已是极限,而且姜成背水结营,以舟船连接两岸,是进可攻退可守之佳地,这显然并非临时做出的决定,姜成恐怕早在他到来之前,便已经将出城作战的可能性考虑进去,在察觉不对的情况下,便立刻抢占先机。
这些谋算,诸葛宇没说,但心中却是佩服不已,未算胜先算败,将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这是为将者该有的心态,但却很少有人能够真的做到。
“我们何时出兵?”陈礼询问道。
“对方既然已得地利,我们至少也要占据天时!”诸葛宇摇了摇头,指着地图道:“时下正是冬季,以西北风为主,此时我等若出兵,便是逆风而行,于我军不利,等到明年开春乃至入夏,风向逆转,届时方是最佳出兵之机。”
“这得等数月!”朱守恩不满道。
“这必须的能够,我等已失地利,若再失天时,此战胜负难料矣!”诸葛宇摇了摇头,认真的看向朱守恩:“此战以我为主,大人出征前也应允过君上,不得干涉在下决策,否则……”
“好了,少说两句!”陈礼摆了摆手,示意朱守恩莫要多言,看向诸葛宇道:“那我等如今该如何?就这么一直等?”
“自然不会!”诸葛宇笑道:“大昆朝议水军封锁江面,我等不能让他们肆意越过营寨,袭扰我军后方。”
“可如今不但是西北风向,若要以水军对决,我军将士并无太多习战水战将士,二来逆流逆风作战,岂非天时地利全无?”陈礼疑惑道。
“司徒所虑既是!”诸葛宇笑道:“无需直接与敌军作战,我等只需在河岸多架弩砲,再以铁索横江,沿岸之处再多设木桩,便可阻拦对方水军袭扰。”
“妙!”陈礼微笑道:“本官对水利之学略有涉及,此事便交由我来如何?”
“司徒愿意主持,再好不过。”诸葛恩笑着点头道,大康朝虽然武备不及大昆、大夏二朝,但若论集各行各业的人才,却是三朝之最,否则大康朝也不可能这般富庶。
“那我呢?”朱守恩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