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极清脆的一巴掌,潘云起的半边脸几乎要渗出血,嘴角更是已经流血。疼痛刺激着大脑,让人快速清醒。
“你还没输!你手里不是还有人?只要这个人在,你就能赢!”
潘云起终于清醒过来,他看着怒发冲冠的父亲,突然痛哭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一定杀了庞旧山!”
满屋子的人都被这对父子镇住了,全部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潘云起一擦眼泪,声音狠厉地说道:“起了祖产,我要天都所有可以卖命的杀手!屋子里的人,谁都不准走出屋子半步!否则,这些杀手就是杀你的!”
“少爷……”
“没有听明白吗?!”
砰!砰!砰!
随着所有大小门的关上,潘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犹有积水的街巷里,突然间多了些沉默无声的人,这些人多戴着斗笠,不经意间露出一小截藏在腰间的刀剑,间或抬头,目光里藏着寒芒,随时都可以暴起杀人。
——
天都大明宫的后面,是天下人都打怵的东锦宫。曾几何时,东锦宫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近乎将大明王朝的各个阶层都屠杀了个遍,即便现在收起了獠牙,也足够让婴儿止住夜啼。基于此,东锦宫给人的印象是比天牢还要阴森恐怖的场所,实际上这里却是幽静的庭院,更像是文人雅士的游玩处,看不出半点血腥。
屋檐的雨帘还在编织,却已经没了冷意,屋子里的茶就不需要太烫。这里的茶半时辰一换,都是最好的贡茶,却是极少有人喝,只留着淡淡的茶香,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装饰。
叶红袖两脚搭在桌子上,修剪着手指甲,优哉游哉说道:“二哥,你瞅啥呢,都瞅大半天了,烟雨楼里有姑娘等着你啊?这么远也望不对眼啊!”
笛明月笑道:“昨晚朝明坊的瓜柳胡同死了三十七个人,里面有个二境的。”
“两家子争地盘,死个人还不正常?每个人头五百两,一境的一千两,二境的五千两。有钱,爱杀多少杀多少,我就喜欢他们这样,咱可缺银子了。”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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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实在是不值一提,本就不应该东锦宫头脑该管的事情。
“其中可能有青藤园榜首。”笛明月查过他回来那天在丹凤门角楼上观景的人,其中就有庞旧山。
“呦,这事情可得闹的大一些,最好把那个商匹夫惹出来,我都好久没见这匹夫了,还怪想念的,得好好瞅瞅,看看这匹夫的狼狈相。”
“不见也好,我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