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里的新生。”宁独平和地说道。
“我没听错吧?你是这里的新生?你凭什么是这里的新生?!”
这时候司马峨走了进来,看了众人一眼,并没有出声,安静地站在讲台处,低头翻阅书籍,浑然不觉的样子。
安静了片刻。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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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站起身来,振声说道:“司马教习,此人说他是我们青藤园的新生,是不是真的?若不是真的,还请此人出去。也希望本园立下规矩,非本园生不得入学堂听课!”
“他是。”
“他凭什么是?”冰鉴强忍着愤怒说道。
“他本来就是。”司马峨理所当然地说道。
冰鉴愤怒地问道:“他凭什么?!敢问司马教习,此人通过青藤园的考试了吗?他凭什么进入此间学堂?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寒窗苦读才有资格进入?若是他不明不白地就进去了课堂,那么我们为了此间课堂所做出的努力又算是什么?青藤园又算是什么?这个人,凭什么践踏我们的努力,他有什么资格?”
司马峨看着冰鉴,平和地说道:“因为他的资质比你们都好。”
“呵!”冰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大部分的学生哗然,叽叽喳喳起来,唯有陈难萍仍如冰山般端坐。
“就算天下第一资质,没通过考试,他又有什么资格进入青藤园?规矩只是对我们普通人设立的,而不约束像他这样的人吗?今日收他,明日收那个,后日收那个,我们这些考试进来的,算个什么?青藤园,又算是个什么?!”
不管是名不副实的庞旧山,还是莫名其妙的宁独,对于这间学堂里的学生来说,他们存在就是侮辱。试想一下,你努力一天才换来一顿饱饭,而有个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吃上了饱饭,心中是什么滋味?努力十年换来的课堂,别人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心中又是什么滋味?
司马峨依旧很平和,他看着愤怒的冰鉴也看着有同样心情的其他人,说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你们本该是一心做学问的。这个世上,没有人会阻止你出彩,你也阻止不了任何人出彩。你们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公平!”
“这个世上,本就不公平。”
司马峨说的很平和,却让每个人都没了声音。学生看着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的教习,对他的认识又多了一些。
“司马教习,我不服气!”冰鉴仍据理力争,同样愤怒的人却已经是少数。踏入这间学堂的人,其实都早早就见识过了这个世上的不公,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自己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的。
“可以在学问上不服气。”司马峨示意冰鉴坐下,开始了他一上午的讲课。
整整一上午的时光,冰鉴都在盯着宁独。刚一下课,他便冲了过来,一副要将宁独揪起来的架势。
宁独并没有理冰鉴,稍微一错身,想要离开,冰鉴却立马横跨一步挡住了路。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间学堂里?司马教习能在课堂上保你,下课了呢?你的脊梁骨能撑得起你这一堆烂泥吗?是老鼠就应该躲在阴沟里,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惹人注目不假,却一定会被踩死!”
宁独充耳不闻,又想错身离开,冰鉴却一冲肩,撞到了他的身上,将他撞了回去。
“你知道城南妙春堂吗?那里专治眼病,你瞎成这样,走路都看不清,该去看看。”冰鉴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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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独抬头看着冰鉴,叹一口气,顾自说道:“我还是不想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