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语街的传闻只持续了半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溢彩堂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一夜之间被查封,则迅速成为了人们热议的对象。与其竞争最大的煊赫门非但没有借此机会大肆扩张,反而在收缩生意,人们的揣测就不由得多了几分恶意。当然,人们最关注的还是溢彩堂那百万家财,到底会落入谁人手里。天都里这样的大事多了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们忘的一干二净,没人在意。
除了口头上的事情都不停地变换,大部分人的生活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宁独跟胡然也是如此,每天起床、吃饭、上学,转眼就又过了一天。
“少爷,你不是跟人打赌了吗?”吃午饭的时候,胡然想起了这件事。
宁独拉长了声音说道:“又不赌钱。”
“嘁!少爷,小气!不说就不说,还要嘲笑我!我都听扫地的说了,你跟那人打赌明天就要入那个什么很二很二的二境。”
“对啊,就是那个很二很二的二境。”
“少爷你会赢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今天的酸辣鸭掌很好吃。”
“我也这么觉得。”
胡然夹起了一只剔骨鸭掌,开心地吃了起来。在她看来,少爷跟别人打的那个赌,都没一只鸭掌好不好吃重要。只是今天的鸭掌便辣,让她不敢一下子塞满嘴。
宁独吃过午饭后就去了萤雪湖,继续跟昨日一样的训练。连续三日的弹指剑,让他的右手手指里挤满了微小利剑,稍微一动就是上千次的刺痛,可他平时表现得却像一点疼痛都没有。倒不是他意志多么强大,而是他习惯了疼痛,在此方面的忍耐度比普通人要高的多。
在宁独第二次消耗尽元气后,观望了一会的司马峨走了过来。
“你这么练,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就算你能承受住万剑狂刺的疼痛,也并不会节省出太多的时间。”司马峨关切地说道。
“我没事。”若不是额头上的冷汗,宁独的这个笑脸足够欺骗任何人。
司马峨看着宁独,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在跟陈难萍比?”
“没有。”
“陈难萍的天赋并不弱于你太多,她在画科考试时拓下来的元气流动图跟你一样完美,或许她也能跟你那样在原有的基础上创造出更复杂的元气流动。你要是在跟她比谁更强大——其实,挺好的。”
宁独确实没有想到司马峨会是这样认为的。
司马峨又继续说道:“只是你们两个,都不要急。”
“记下了。”
“你对元气流转的感知是我见过最好的,连师兄都比不上你。是以你只需要在一旁观看,就能看懂弹指剑是如何施展出来的。我知道刚刚学会使用元气很新奇,恨不得展现出无数花样来,但修行的路很长,要一步一步来,不要急。”
宁独看了看自己泛红的右手,认真说道:“我今天不练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