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桃听到有人喊他,心中一慌,睁开眼转身向后望去,却不想待的时间长了,突然动起来,重心失稳,头眼发昏。
“哎,哎,哎,哎,啊!”
噗通!
余桃在摇摆了两步之后,掉入了湖中,慌乱中大喊着:“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救命啊!救命啊!”
宁独向前跑了两步,放缓了脚步,站在了湖边。
“救命啊!救命啊!我真的不会游泳!”余桃慌乱地乱舞,扬起了巨大的水花。
宁独无奈地说道:“余桃先生,你站起来。”
“啊?啊?”
“站起来!”
余桃站了起来,发现水不过刚到他的腰,根本不到能淹死人的地步,他尴尬地冲宁独笑了笑。
宁独伸出了手,将余桃拉了上来。
走到草坪处,将湿了的外套挂在灌木上,余桃叹了一口气,说道:“连死都死的这么愚蠢。死到临头,发现自己连死都不敢,我真是个懦弱的人啊!回顾的一生,下定决心去死,自以为认真的事情还是成了滑稽,一辈子都是这样丢人。”
“那还是你没想好是否要去死,你还想活着。”
余桃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谁说活着就一定要有意义了?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封妻荫子,衣锦还乡,是活着;吃饱喝足,躺在这晒太阳,不也是活着吗?”
“可活着,总得有意义才行啊。”余桃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意思。
“既然你找不到你活着的意义,我就给你找一个:你活着的意义,就是——将你可以看到线这件事发扬光大。胡然,可以做你的第一个徒弟。”
“啊?真的吗?”余桃突然站了起来,却又颓然坐下。“还是算了吧,不要耽误了胡然,不要让她跟我一样愚钝。就算我会看线,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你看这火,有什么用呢?”宁独手上冒出了一朵小火苗。
“做饭啊。”
“倘若没有第一个使用火的人,谁知道火能做饭?但第一个使用火的人,是带领人们走向光明的人。先生,你或许是第一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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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线的人,也或许是第一个使用的人。这个意义,不大吗?”
“我?”余桃不确定地问道。
“还有胡然。”
“哈!”余桃忽然间找到了所谓的意义,欣喜若狂,直接跑了起来。“对,我要做第一个会用线的人!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这个!”
“胡然,她在桃林等你。”
“我这就回去!”
“先生,你的衣服。”
跑出很远的余桃又折了回来,一把抓起衣服,冲着宁独笑了,立刻转身跑回桃林。
宁独看着余桃跑远,笑了笑。其实现实远没有说的那样美好,或许早就有人发现了“线”,并将其研究到了极致。就好比世外桃源之人发现了加法到乘法的演变,跑到城里,却发现了人们早就用上了算盘。可是至少,对余桃来说,生活有了意义。
想了片刻,宁独站起身,看向了那平静的湖面,心如止水。他抬起了手,体内元气流转,在指尖迸发。
弹指剑!
——
仆人好像早就得到通知了一样,将君远归放进来之后,向着胡同两头望了望,确定没人就立刻把门锁死,一路上脚步极轻,将其领到了冰鉴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