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时间,宁独习惯了司马峨的繁琐。尽管对方所教授的东西他多数已经领悟,仍会认真地听取。而今天的课,对他的境界长期止步不前也有了些许的帮助。
按照司马峨所说的修行,陈难萍的境界一直在稳步前行,如今已经破了“小难”跟“大难”,到了行难境巅峰,距离见山境也只有一步之遥了。这般修行速度,确实让人咋舌。宁独自认为在行难上境止步不前,但其修行速度已经足够让多数人吃惊了。
这样两座大山压在头顶,青梅园的学子修行的积极性大受打击,也就懒散度日了。除了跟宁独陈难萍他们一块入学的杨可卿,课堂上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发问。
司马峨解释了三个问题后,不免又勉励了众人一番,才算是下课。
宁独原本想找胡然一块吃饭,却不想陈难萍拦住了去路。
“剑。”陈难萍只说了这一个字。
对于陈难萍的邀战,宁独想要拒绝,最后又改口说了一个字“青”。
这两个字分别是宁独跟陈难萍在扼笼赌场对决是所用的代号,陈难萍突然说出来,其用意不言而喻。
青云试并没有让陈难萍满意,更何况那根本不符实的第一头衔更是让她大为恼火。三个月未曾动手,手中的匕首都快要生锈了。她思来想去,也只有宁独这个对手最合适。
最近这段时间宁独不想再横生枝节,但他一想到扼笼赌场就想起了那时那个隐藏在地下三层的人。既然总得去扼笼赌场一场,跟陈难萍切磋一场也无妨。
去了青梅园,宁独看到胡然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怎么了,今天扁教习又怎么为难你了。”
“唉。”胡然只顾着叹气。
宁独走近了,看到桌子上的书,翻了翻,说道:“这上面的图不是多难记啊,这可比我让你画的图简单多了。”
这么长的时间来,宁独始终未曾落下对天都的绘制,如今已经是一张可以铺满整间屋子的“鬼画符”。在这期间,宁独也不时逼着或者哄骗着胡然去记那些图案,现在胡然也勉强记了一小部分。
“太难了!”胡然喊了一声,差点哭了出来,她现在实在是后悔死了,为什么非要学医。
“好了好了,先去吃饭了。”
胡然的眼里噙满了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宁独。
“不吃了?”宁独疑惑地问道。
“那个矮老头说了,今天不背完就不放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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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哦,那没事了,我先去吃了。”宁独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少……?”胡然愣愣地望着宁独的背影,表情逐渐失控,最后愤怒地哼出了一口气。“早晚有一天,我要报复你!”
——
竹竿般的瘦猴大脚往桌子上一踏,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谁能打听消息?给我站出来!”
饭馆里的人瞅了他一眼,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去了。
瘦猴见自己被无视,来到一桌前,揪起一人的衣领,凑近问道:“你知不知道去哪打听消息?”
对方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其冷笑了一声,钳子般的手捏住了瘦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