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锦宫的突然出现,耽搁了足足一个时辰宁独跟胡然才吃上饭。
胡然还是不能够心灵手巧地做上一顿饭,所有的菜都是色香味缺个一两样,更是有夹生的,也就勉强能够吃而已,宁独也就不过分地挑剔了。
胡然早早地将烧炭的铜火盆放在了床下,检查了门窗,准备睡下。哪怕是洗漱过了,她也还是忍不住又吃了几口零食。
“少爷,还不睡吗?”
“嗯。”宁独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在他那幅广阔的地图上又添了几笔,却并没有回到房间,反而是站在了屋檐下,看着清冷的夜空。
入冬有些时日,葡萄架子也没了叶子,显得光秃秃的,这时候再躺在院子里长思可就显得不合时宜。
月明星稀,夜空高远。
宁独尽量不去感知元气,也不去运转元气,自然而然地呼吸,跟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长行长难,长难长行。”
那本《长难长行》确实给宁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位前辈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境界到底如何,只一心地想要探寻行难境的尽头,哪怕在外人看来他这是在浪费天赋也无所谓,他就是要做自己认定的事,独自一人在黑暗之中求索。
最近这段时间,宁独地心境已经很平和了,就自然而然地修行。虽然境界纹丝不动,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长难长行。”宁独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安定了下了心中的那一丝疑惑。这本就是一场艰难的路途,但他也一直都在一步步向前。
在屋檐下站了片刻后,宁独才回到了暖和的屋子里,脱去厚重的衣服,在床上躺下。
胡然挪了挪身子,给少爷闪出了一大块空地,待到宁独完全躺下,她说道:“少爷,要不要换换位置?”
原本宁独跟胡然是睡两个房间的,可自从那次宁独背着胡然躲避追杀后,胡然就执意跟宁独睡一个屋,免得发生了事情她陡不知道。虽说是一张床,但也是两床被子,彼此头对脚。
“嗯?”
“听人说,男人该睡在床里边,女人睡在床外边。否则,女人起夜的时候就会从男人身上跨过去,说是晦气。”胡然认真地说道。
“这你也信?”
“隔壁王大婶就是这么说的,说她家都是这样睡的。”
宁独嗤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家没有晦气,不必学别人家。”
“哦。”胡然想了想,心里也没个主意,也只能选择相信少爷。这般想着,她便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宁独睡着睡着醒了过来,觉得身下的铜火盆实在是太热了。然而他刚想动身,就发现胡然的脚不知何时就已经越过两床被子,伸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睡觉还真不老实。”宁独伸手握住胡然的脚,准备将其拿开,却忽然觉得胡然的脚格外的柔软。
“什么时候也成了跟大小姐一样的肌肤了?”在宁独的感觉里,胡然还是跟他初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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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黑乎乎的。或许是整日整日地待在一起,他也就没有察觉到胡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