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坐在一旁,习惯性地将冰糖葫芦往宁独嘴边放了放,见对方没有反应,便拿回来自己吃,自言自语起来:“少爷,听人说最近有不少人都想找你,还都不是怀着好意。你说咱怎么办,就在这躲着吗?”
宁独没有什么回应。
胡然又吃了一颗冰糖葫芦,说道:“听小竹子说,昨天来的那伙人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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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打伤了好些人,最后是你那个同学,就是那个冷冰冰的陈难萍将他们给挡走了!这么下去,总归不是个事,人家是冲咱们来的,让别人给咱去挡着,确实是得了个便宜,可我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少爷,你要是醒过来就好了,什么事都不是事情了。”
难得偷个闲工夫,胡然很愿意坐在这里吃完她的冰糖葫芦,思量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不是宁独吗?”
“他怎么躲在这里了?”路过的萤雪湖的学子发现了坐着的宁独跟胡然,不禁出声说道。
“难不成他一直在这里?”
“好啊,你这个宁独,昨天人都打上门来了,你就躲在这里,连一个屁都没有?”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不要命了?”同行的学子赶忙拉住自己的伙伴向着一旁走去,他们是根本不会修行的青杏园学子,要真的动起手来,可只会抡王八拳,哪里是修行者的对手。
“你松开我!你今天你不松开我,我们就不是朋友!我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非要在这里说个公道不成!”那学子甩开同伴,向前冲了三步,指着宁独的背影大声怒斥起来。
胡然回头望着对方,听着对方的话,间或眨两下眼。
“宁独!明明是自己招惹出来的事,你却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你不知道石枕溪学长昨天为了你都吐了血了吗?你不知道陈难萍为了差点跟人以命相搏吗?而你呢?就躲在这里一声不吭?”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不就是得了个青云试的第二,不就是打退了几个上门挑战的人吗?就这么点功绩,你就敢顶着青藤园的声誉四处招摇,惹是生非了吗?”
“你借着青藤园的名声作了那么多的孽,你倒是自己来收拾!竟还坐在这里当个聋子、哑巴,有事了就让别人替你顶着,让青藤园替你顶着!我呸!我青藤园就没有你这样的学子!你根本就不配穿这身学服!”说话者气急败坏,愤怒地向着宁独踢了一脚,扬起了一蓬枯草,被同伴拉着走了,叫骂声一直没有停。
胡然在宁独耳边轻轻地说道:“少爷,他好像一条疯狗啊!”
……
“昨日的事是户部左侍郎的儿子楚时年牵的头。说起这个楚时年,也是个传奇的人物。他父亲一直希望他能够考取功名,奈何他天性好武,他父亲管了十年,管也管不住,便索性依了他。没成想,楚时年在学文识字上是个榆木疙瘩,但是在修行上却是个天才,在境界上可谓是一日千里,很快就成了神锋学堂的杰出代表。前两年入了军营,这才刚刚回来。”
“户部左侍郎昨天下午就亲自来赔礼道歉了,且派人将门口街巷全部修葺一遍,又承诺将上面拨的款提前一个月安排到咱园上来。能够做到这一步,确实很不错了。”
“依我看,楚大人也是诚心诚意,那楚时年也就是个毛头小子,青年间的切磋比试,传成一段佳话可比闹出些丑闻要好听得多。此事也就这样了解,不要再深究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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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溪,你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