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血珠犹如露水在牧春秋的体表浮现,慢慢浸红他的衣衫。
这一切都不过是在瞬间发生,以至于所有的冲击跟响动都是被挤压在了同一时刻。
轰!
大地发生震颤,狂风在街巷里乱卷。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车夫吓了一大跳,直接蹲在了地上。
楼上挂篮子的绳子犹如魔手乱舞,交结在一起,铜铃乱响,持久不绝。
“怎么了这是,地动了吗?”二楼的老板也吓得慌了,他明显感知到屋子在晃,巨大的轰鸣声犹如山岳突然崩裂,赶忙抱住了老板娘。
狂风呼啸,胡乱冲撞一通后就没了力气,再次被浩荡的北风盖住。
“小姐?少爷?”车夫突然想起,立马向着街道中心望去,看到马车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准备迈步向马车走去,二楼却突然打开了窗户。
心惊胆战的老板向外望来,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禁低头往来。
车夫喊道:“没事吧?”
“怎么了这是?”
风声扯碎了两人的对话,使得两人谁都没有听清对方的话。
车夫又转头看向马车,准备迈步上前询问。
胡然的双耳有着持久的嗡鸣,她想起扁士寒教的东西,微微张开嘴,让耳朵好受了些。她看着宁独,不敢再说话。
宁独的手指颤抖起来,刚才那一剑,他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明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没有抽空太多的的元气,宁独就是感觉到憋闷,好似一双大手不断地握紧自己。
“是因为强行‘通玄’吗?跟天地元气沟通,使得整个天地元气的威压都加在了自己身上,身体不能够承受了吗?”
见山境在通玄境之前,不单单是因为这样更容易去触及通玄,也是因为只有见山之后,让自身如同一座山岳,才能够承受住通玄所带来的副作用。
宁独刚才那一剑“飞花无影”确实很强,但带来的副作用也是前所未有的。
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宁独轻吸一口冷气,缓慢地调动着体内的元气。
“以他的境界竟可以施展出这么强的招式,他现在也必定没有再战之力!否则他只需要再凝聚起一道元气剑就可以杀死我!他绝对已经到了极限!”
牧春秋决定赌一把,他的指尖凝聚起了元气。
“离草阵!”
在砖石间枯了的青苔再度焕发出生机,以迅猛的姿态占据了每一块砖石,微小的青苔上发散出肉眼看不到的元气微粒。
牧春秋身形一定,双手合起,磅礴的元气迅速地涌向掌心,形成了令人心悸的波动。
为了对付宁独,牧春秋接连施展出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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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最强的招式,加上最开始使用的“崩天箭”,以他见山境巅峰的实力都吃不消。就算他眼前是一座真的山岳,此时也早就被击穿,可宁独竟然一动不动地接了下来。
“以现在的身体,也只能施展出这最后一招!倘若宁独再施展出与之前相同的剑,绝对挡不住!”
“以宁独刚才的应对来看,他绝对是可以以命相搏的人!当他意识到自己是死地,绝对会倾尽一切将对手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