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小心地问道“前辈可否愿意告知晚辈名讳”
老头慢悠悠地说道“枯木谷,齐拓柏。”
两个男人大惊,齐齐道“原来是齐老前辈,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了。”
李小晓“哇”了一声,老头好像真的很厉害啊
兄弟俩既已知晓恩人的身份,也不想再继续逗留。
刀疤脸恭敬地说道“家中小公子急需用药,我们兄弟二人先行告辞。”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定会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家主,只望日后我们兄弟二人带着厚礼拜访时,前辈能赏我们一杯茶水喝。”
齐拓柏没有应声。
兄弟俩也不介意,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枯木谷里面就没有正常人,他们对视一眼,再次和齐拓柏道了别,才转身匆匆离去了。
客房转眼间只剩下一老一小,外面天色微亮,风雪也早就停了。
齐拓柏站起身走到床边,将布袋子和散落的干草捡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四方桌上。
李小晓好奇地看了看,又抽了抽小鼻子,实在不知道那堆干草是什么难道是路上可以随时吃的干野菜
齐拓柏伸了个懒腰,道“二狗,咱们也出发吧,早些进城,也好早些找点东西来填肚子。”
李小晓这下终于确定了,二狗就是在叫她
“咿咿呀呀”
她皱起小脸,抗议地用小手拍桌板,她上辈子的名字已经很随意了,孤儿院院长觉得她长的比同龄人都小,所以叫李小晓,没想到这辈子更随意居然叫二狗
齐拓柏见她反应激烈,顿时朗声大笑。
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喜欢这个名字多有童趣啊。”
童什么趣童趣她当然不喜欢啦
李小晓两个小胳膊乱挥,用尽全身力气表达自己的不满,结果无意间抓到一把干草。
齐拓柏就在一旁看着,等她累得呼哧带喘没力气折腾了,才好笑地把她手中的干草抽了出来。
李小晓鼓着脸,气哼哼地看着他。
齐拓柏只当没看到,他转了转手里的干草,道“薇衔,又唤无心、鹿衔,叶似茺蔚,丛生有毛,花黄,根赤黑。味苦无毒,茎叶入药内服可镇咳,外用可止风湿、治跌打损伤,还可以解蛇毒。”
李小晓闻言细细打量起那干草,没想到这小玩意这么厉害而且名字也好听,至少比她的名字好听多了
齐拓柏轻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以后你和我姓吧,名叫薇衔。”
李小晓微微睁大眼睛,老头姓什么来着啊对,齐
那她以后就叫齐薇衔了
她激动地小脸发红,眼睛亮晶晶地点点头“咿呀”
“就这么定了”老头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动作麻利地将其他干草拢好,连带着小崽子一起放进大布袋子里面,“不过你的小名仍叫二狗”
李小晓不,是齐薇衔,皱了皱小鼻子,她已经有个很好听很好听的大名了,小名别说叫二狗了,狗蛋都行
不过老头这是不打算再把她送走了的意思吗
齐拓柏拎起大布袋子,朗声道“二狗,我带你回个好地方”
“咿呀”齐薇衔紧紧握着和自己同名的药草,高兴地应了一声,随即她又咿咿呀呀地发出抗议,她虽然不介意二狗这个小名,但还是多叫叫她的大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