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摇了摇头,顺手摘下一朵夏花,轻声道:
“没有甚烦心事,只是昨日见到最喜欢的花丛凋谢了,心里空荡荡,便辗转无法入睡。”
黄迪心讨:
“看个花谢便能胡思乱想,有够敏感。大半夜和我这个异性却聊得绵长。面颊浅红,眼眸似水。这结论只有一个,少女怀春啊!”
怀春少女最喜欢什么?这个黄迪门清。
第一是喜欢和异性腻歪。第二是喜欢听虚虚幻幻的诗词。第三就是心灵毒鸡汤。
当下,黄迪微笑道:
“花有重开日,又何必伤怀呢?明年此时,那花还会灿烂更胜今朝。”
节低头轻声重复轻念着“花有重开日”这句话,后却无奈一笑,道:
“花或可重开,可是我还能回到今天吗?”
黄迪低头苦思穿越前的心灵毒鸡汤,好在看的够多,却也够用。
当下继续道:
“便是能够回到今天,又有什么意思呢?花开花谢,云卷云舒,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虽然不可预期,但也正是这份不可预见,才让生命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节轻嗅那朵夏花,缓缓蹲下身去,那细腰下的圆润挺巧,把麻裙的下摆撑得鼓鼓浑圆,犹如那天上的明月。
“憧憬?向往?我的明天可以预见,我的明年可以预见,我的一生都可以预见,生命对我的意义在哪里呢?”
黄迪心叫:“妈呀,这丫头还是敏感多情,多愁善感的存在,好好地原始人,你不研究生孩子多玩几个男人,怎么好像在寻找——爱情?这年代有这东西了吗?”
不过他也看出来,这女人在这部落里一定不一般。
首先穿着麻裙,地位肯定不会低,最起码是新任女王的女儿近亲一类,再不济是女王的丫鬟,那么自己也值得交往一下。
自己在角部落的权利中心有双眼睛和耳朵,那可是很有价值的一件事,信息才是最能左右天秤平衡的量。
耐下性子,当然了,就凭这丫头的长相,黄迪的耐性也是够的。
长相这东西的价值差异是很大的,比如黄迪的两个女同学,在一个单位被一个老板包养,一个一个月给五千,一个一个月给两万。
这个差价,就是因为长相!
“节,你以为你可以预见,而事实上你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你还能改变!”
“改变?”
节的眼睛一亮,转而又暗了下去,摇头苦笑:
“人生一世天定,都是定数,何以改变?”
黄迪摆了摆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节,道:
“今次我从远方而来,而你恰巧也在,这事我不曾预见,你可曾预见?”
节摇头,似有所悟,缓摇头道:
“没!”
黄迪一摊手,笑道:
“这不就是了,人生变化无常,而改变这种变化方向的,是我们自己!”
节的眼睛越来越亮,看着黄迪,问道:
“请黄教我,如何改变人生。”
黄迪很顺手,贼不客气的牵过节的玉手,拉着走向深处那座巨大的帐篷,边走边道:
“教你人生变化之法前,你先看我如何改变你的心情。那凋谢的夏花在何处?”
节指着巨大的帐篷后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