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周宴礼,居然也有这么小的时候。
小小的一个,他单手就能抱起。
靠在他肩上打哈欠,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周晋为抱着他走了走“以后长大了也要这么乖,知道吗”
小礼不答话,眉头紧皱,小脸涨红,全身都在用力。
然后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眉目舒展。
皱眉的人轮到周晋为了。
好臭。
难怪突然让他抱。
原来是想拉屎了。
院子里种了一棵木棉
树,是周宴礼刚出生时种下的。
如今已经长得很高大了,旁边的秋千也缠满了藤蔓,靠院墙的葡萄架,一到夏天就会结出很多葡萄。
江会会每次都会将它们摘下后清洗干净,然后分给左邻右舍。
周宴礼三岁了,到了读幼儿园的年纪。
但他太闹腾,仿佛有多动症一般。
总是喜欢在周晋为的书房里玩捉迷藏。
躲起来,让大黄找他。
大黄是那只比他大两个月的金毛,原本不叫大黄,但因为周宴礼总是忘记它叫什么。
干脆就喊它大黄了,久而久之,它的名字就变成了大黄。
他这一世还是没什么耐心,小小年纪,毛病一大堆,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江会会觉得,和教育没什么关系,主要问题应该出在遗传上。
至于遗传了谁
同样也是一个问题。
大黄找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每次都愿意陪他玩,在书房转悠一圈,假装看不到蹲在书桌下面的周宴礼。
大黄出去后,周宴礼从桌子下面出来。
他如今的个子甚至不需要蹲下,站着都碰不到桌底。
踮脚去摸桌上的钢笔。
在手里晃了晃,大约是觉得不好玩,抬手就要往外面扔。
江会会不过是写了会论文,他就不在身边了。
于是来书房这边找了找,恰好看到这一幕。
她说“不可以哦,爸爸会生气。”
本来看到妈妈过来,他还在犹豫,听到这句爸爸会不高兴后。他眼睛顿时亮了。
还有这好事
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aheiahei
果然,不管是十七岁的周宴礼,还是三岁的周宴礼。
父子关系仍旧是一个最大的难题。
没有改变的除了父子关系,他对江会会的爱也丝毫没有变化。
因为爱妈妈,哪怕半夜尿裤子了,嘴里喊的也是爸爸。
偶然江会会忙着写论文,没有时间,只有周晋为一个人带着他出门散步的时候。
他也极不配合。
邻居的叔叔阿姨都很喜欢他,每每看到了,总会过来和他打招呼。
周晋为让他喊人,他一通乱喊。
叔叔喊阿姨,阿姨喊爷爷,爷爷喊奶奶。
周晋为眉头微皱别乱喊。”
然后他改口,叔叔喊妹妹,阿姨喊弟弟,爷爷喊姐姐。
周晋为捂住他的嘴“行了,安静。”
夏天的时候,院子里的木棉树遮挡了大半酷暑。
一家三口在院子里玩,周晋为扔出飞盘,让狗去捡。
结果周宴礼跑的比狗还快,摔倒了也顾不上,愣是将飞盘抢了过来。
样子得意,神气的不行。
周晋为无奈,伸手拍干净他身上的灰“摔疼了没有”
“区区小伤。”奶声奶气,抱着飞盘往屋里走,要去和妈妈炫耀,自己跑赢了大黄。
年纪小小,口气屌屌“我要当就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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