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那天车里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反折在后腰的手臂稍微一抽,却被握住手往前一推。
两人身体间的温泉水涌出去,发出清晰的声响,臊得林文宴闭眼,但肌肤的感触更加敏锐。
在喉结被男人来回蹭动时,林文宴无可遏制地发出声音,他只觉得自己快被这池子水烫着了,几乎是要跃出水面般仰头,大声地喘气。
随后听见男人得逞般的暧昧低笑。
太过分了
林文宴的手臂在后背交叉,即便男人没有用力握紧,也完全动不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的姿势
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一件事
即便他知道,也用不了,体型不允许。
气死。
林文宴一偏头,气急败坏地蹭上他的喉结,或许带着几分“报复”的恶意,或许带着一些微妙的私心,他启唇吻了上去。
应该是恶狠狠地“啃”上去。
手腕的力道收紧,甚至手臂都被禁锢得有些微微的酸楚。
身体越是扭曲微疼,他越是疯狂地用力吻住男人凸起且锋利的喉结,甚至吮了一下。
随后,他退开,发出一声胜利的哼笑,莫名地语气充满了欢愉“账平了。”
然而,他没想到这次男人没有点到为止,而是就这个姿势推他的腰臀往前,同时挺了挺腰。
林文宴脑子里大概出现了几个红色警报,随后是诸如“擦qiang走火”之类的词汇。
理智虽然尚且留有一丝,然而终究打不过欲望。
往下堕的快乐,是任何凡人所不能抗拒。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手被松开,随后主动攀紧男人的肩膀;不知何时开始,无人言语,专注着身体的感受;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手已经探进男人松垮的浴袍后领,死死地按在他绷紧的背肌上
傅煊掐紧掌心的窄腰死死往下按,起伏中,连绵不断地吻他的耳垂与颈侧。
水声一阵阵的,激烈翻涌。
在寂静夜色里,格外叫人遐想非非。
不知过了多久,林文宴才像是一柄玉如意彻底碎了般,瘫软在他怀里。
水面平息。
依旧是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林文宴靠在他肩上,倦懒又餍足地问“你怎么办”
“宴宴。”傅煊唤道,“帮我”
林文宴蓦地睁开眼,看到了他性感的脖颈线条,半分钟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太轻了,如果不是两人靠得这么近,傅煊未必能听见。
他立刻牵引着他的手按下去。
林文宴闭上眼,额头死死抵在他肩头。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光辉伟大,也总有人羞愤而死。
不知过了多久。
林文宴才收回手,动作幅度略大,溅起水花。
反正羞耻心早一丝不剩,他索性用沙哑的嗓音问“这下总该平账了”
刚说完便被男人用力抱紧怀中,全须全尾地揽住,眷恋极了地抚过他的后脊,语气里带着一抹自嘲般的感叹“这账,好像永远也平不了了,宴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