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我懂。”岑总连忙打断,“你们睡啊不,你们休息哈,好好休息,可别累着了。”
夏澈无力闭眼。
岑总压低声音“你俩玩归玩,别影响到工作,就算以后断了也好聚好散,懂不长个心眼,千万别被这些富二代骗了,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看来岑总以为他俩是单纯的y关系。
虽然好像似乎确实是
夏澈轻叹口气“嗯,您放心。”
“再冒昧问一句。”岑总措辞正经,“声音哑成那样,裴少是下面的”
夏澈“。”
并不是,只是他昨天没忍住,某人该吐的没来及吐出来。
他木然挂掉电话,垂眸看向尚处于懵懂状态的当事人。
裴燎翻过身,正趴在枕头上,半吊着眼皮侧头盯他。
“”
唉,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幻。
几个月之前,他是万万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能在情敌的床上醒来。
而且不是单纯的盖棉被纯聊天,而是真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亲密事情。
果然,现实比小说更精彩。
夏澈感慨着摸了摸他松软的头发“醒了”
“嗯。”裴燎眯起眼,“姓岑的他给你说了什么”
“他怀疑我们两人不清白。”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夏澈嘲讽地挑起眉,“我们很清白”
裴燎顿了顿,小声道“又没做到底。”
不仅没做到底,甚至没有调情,没有接吻,没有抚摸
说裴燎老实吧,他能把脖子和腿那块啃成那个狗样,说裴燎不老实吧,他又真的除了糟蹋这两块区域,别的地方半厘没碰。
夏澈只是被单纯地啃了啃脖子和大腿,发泄了两次就沉沉睡去。
他完全不知道裴燎有没有反应,以及如果有反应,那某人后来有没有自己处理。
“怎么,你还很可惜啊”夏澈从岑总口中得知了他找到自己的始末,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过生日的,餐厅都订好了。”提到这个,裴燎就生气,“那群人太晦气了,为什么这边法律不能判死刑”
夏澈习惯性忽略后半句,惊讶道“生日”
看他这反应,裴燎就知道他忘了,叹道“昨天是十号。”
和其他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婴儿不同,夏澈虽然也是在襁褓时被孤儿院收养,但院长从废弃的巷口捡到他时,他的小被子里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详细的信息,姓名籍贯和出生年月日,甚至精准到了时间。
因为这个纸条,院长曾抱有一丝希望,觉得他被抛弃是父母不得已之为,以后说不定还会接回去。
可惜事实总是很残忍,别说亲爹妈主动上门了,社区警察帮忙找了几年,都没能找到遗弃他的当事人。
弃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夏澈也不例外。
申城那家孤儿院小孩很多,工作人员却很少,福利院后来去的义工多数是为了赚学分的大学生,二十多年前可没有这些,哪儿有时间和金钱庆祝这些
孤儿院的孩子们有个统一认知他们的出生本就不被期待,否则也不会被丢掉,没什么值得开心。
夏澈对此倒不敢苟同。
他并不消极,毕竟活都活下来了,以后的日子是为自己而活,哪有什么值不值得
这天对他来说就和平常无数天一样,不会颓丧难过,也不会庆祝。
以前随着太阳东升西落就那么过去,至多得到养父母的一句祝福,或者一碗长寿面,后来则变成社交的机会,生日蛋糕都成了金钱名利的样子。
留学那些年,他收到过同学朋友很多昂贵的礼物,也记下礼物价值,等他们过生日再一一还回去。
工作后不需要那么拙劣的来往理由,比起生日,还是一起参加宴会聚餐的时候更适合送礼。
夏澈记得裴燎以前也送过礼物,七年来,每件都记得,每件都有好好保存。
因为这人送的基本是他收到的礼物中最朴素的,也是最实用最让人喜欢的。
比如国全市电路不稳那年,裴燎送了个蓄能暖风机;他刚拿到国际驾照那年,裴燎送了辆常见的平价手动挡车;还有他最喜欢的歌手退圈那年,裴燎送了一张签名黑胶
次次送礼都那么戳他心坎,夏澈好奇地问过对方,是不是给人挑礼物都那么费心费力。
裴燎当时回答是“没花多少时间,我问的周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