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之战结束后第二天,一位女性牧师为艾莉森治好了伤势。一天之后,她就被带进了这座新战俘营里。她的临床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人哀嚎了一整夜,在黎明时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艾莉森觉得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她明白战争时期女性俘虏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可出乎她的意料,她在两个奥卡德女兵的监视之下,被规规矩矩的“请”进了战俘营的营房。战俘营在过去埃里奥斯军营上建立,艾莉森分得了一个供低级军官住宿的两人间,甚至比她做俘虏前呆的营房还要大一些。
整整一天她都被关在房间里。黄昏时候,她被带去食堂吃晚饭。她在人群里看到了英嘉,还有许多自己叫不出名字的同学。一位奥卡德军官宣布,从明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参加一定程度的劳役,男性俘虏需要协助搬运修城所需的石头和木材,而女性俘虏只要在战俘营里参与烧饭洗衣之类的工作。
艾莉森偷偷估算了一下食堂里的人头——战俘营能容纳的人数至少是这三倍。看着远处刚刚搭建起来的,一顶顶黑压压的大帐篷,艾莉森忽然明白,奥卡德并非对每个人都这般“客气”。
……
房间里,艾莉森唯一的室友正在大发脾气。这位齐耳短发的女兵在用餐期间大声对饭菜的质量表示抗议,结果被奥卡德兵强行从食堂带回来闭门反省。在受到了禁闭的警告之后,她才在奥卡德人面前乖乖闭嘴了,只好回到房间里摔东西。
据她自己介绍,她原本在埃里奥斯大营里,就因为和同住的帝国兵打了一架,大军往帝国撤退时就把她毫不留情的抛弃了。
艾莉森不置可否。在这位室友引发的小骚动里,艾莉森得到了和邻桌说话的机会。那是一位体格精实的埃里奥斯士兵,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沉默而干练的气质。他用几句话简单了说明了边疆究竟发生了什么。
显然,自己这位室友就是他所说的,不愿意继续打仗,结果被大军丢弃的人。
哈!她以为自己是哪儿来的大小姐吗?就算是,连帝国公主都亲临前线浴血搏杀,你又算什么东西?
处于礼貌,艾莉森决定一言不发。可艾莉森的沉默反而让此人越说越带劲了。
终于,在这位“法师的女儿”开始念念叨叨“冥顽不化”的人“死了活该”之后,艾莉森再也忍不住了。她可以容忍对方喋喋不休的说蠢话,却不能原谅一个胆小鬼侮辱那些英勇的死者。
艾莉森最好的朋友汉娜就死在纯白之战里。
艾莉森霍的站了起来。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的拳头就击中了对方的脸。
在这一刻,艾莉森和在万里之外的帝国女兵娜塔莎相互理解了……
两人打成一团。
你没必要手下留情,艾莉森对自己说。很快,她就把对方按在地上,拳头雨点一样向她脸上招呼过去。惨叫连连。
可怜的齐耳短发女兵这已经是三天内第二次受到这种对待了。甚至娜塔莎和艾莉森都没有记住她的名字:何必去记忆一只苍蝇的名字呢?充其量只会嗡嗡作响而已。
忽然——
房间反锁的门开了。艾莉森回过头去。
一位身着白色法袍的女孩在护卫的陪同下走进房间。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的场面,她皱了皱眉眉头,可随即又舒展开了。
“温蒂会长?”艾莉森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