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用掉背包里的道具了。
良久,惊惧中的晏栖咬住下唇,开口的声音几乎带上哭腔,“魏管家”
他只是唤着身后人的称呼,旁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该怎么解释管家会听他的解释吗
“您听起来,”魏仞顿了顿,再开口的声音含上了晏栖没能察觉到的愉悦,“似乎哭了。”
“您在害怕我吗”
晏栖条件反射点了下头,而后又飞快摇头,“不不是的,我、我”
他磕磕绊绊说了两个字,心里忽地升起一股无力感,想要求救,却走投无路,他只能默默捏紧背包里的道具,做好准备随时使用。
“是因为被我发现了您的秘密吗”魏仞不紧不慢将话说完。
晏栖想完了,管家好像真的要对他动手了
“您无须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秘密,我都会为您保守的。”魏仞这样说着,“我是您最忠心的仆从不是吗”
他嘴上说着臣服的话,桎梏晏栖的双手却没有离开丝毫。
晏栖看不见的地方,这位恭顺贤良的管家卸下伪装,恶趣味的愉悦和恶劣一点点从发亮的双眼中溢了出来,他面上的笑是玩味的,像只捕捉到猎物却只是在掌心玩弄的猫科动物。
又或者说,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因为想要的东西太多、太贵重,是以这坏心眼的猫科动物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欲望。
晏栖微愣,“真的吗”天真的小漂亮几乎是下意识开口问道。
魏仞从胸膛里发出了几声沉闷的低笑,“我绝不会背叛您。”
晏栖于是真的听信了nc的鬼话,小声提要求“可以先把我松开吗魏管家,你这样扶着我不太舒服。”
管家应声松手,晏栖也跟着松了口气,转过身,对上的管家仍旧低眉顺眼,恭顺得一如往常。他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副新的眼镜,这次的镜框同最开始的那一副相同,悉数是金色的。
晏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单边眼镜的管家像极了他想象中的管家,专业又恭敬。
银方框眼镜的管家像个斯文败类,彬彬有礼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甚至于有些时候,晏栖是怵这样的管家的。
而金框眼镜的管家则多了几分贵气,一点也不像个管家,反而像个优雅高贵的子爵。
这样的管家是杀人犯
床板上的字迹蓦地浮现在晏栖眼前,“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他丝毫没有察觉,管家口口声声说要替他保守的秘密,分明是管家自己的。
您不需要向我道谢。只是,我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我帮了您的忙,作为代价,您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晏栖不设防地问道“什么要求”
“给予您忠诚的仆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话音落下的瞬间,晏栖眼前的阴影忽地扩大,管家自镜片后抬眼,双眸发着奇异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微光,像是蓄满雷点的阴云,从漆黑中透出了点点明亮的光。
他甚至还没有理解清楚魏仞的话,便被压在了床板上。
烛台最终还是打翻在地板上,上头的火早在落下前便被吹熄了,微凝的灯油低落在木质地板上,弄脏了这块干净的地面。
晏栖瞳孔骤然扩大,彼此的呼吸交融。他的双手被禁锢,管家强势得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管家逼近他,说出口的话还是恭敬的,“可以吗,我亲爱的主人。”他弯起双眸,眸子里是狼一般的幽光。
晏栖懵了。
他懵得很彻底,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理解清楚管家说的话,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双眼瞪得圆圆的,绯红骤然漫上面颊,教他看起来像只红透了的虾。
“魏仞”
管家疯了吗他怎么会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晏栖又气又恼,惊惧不已地看着眼前人,像是第一次认识管家似的。
“是,您有什么吩咐”管家神色如常,态度也恭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