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点了一碗粥,慢腾腾地喝了两个小时,车上的活动空间太少了。
经过几天,他发现车上最多的、成本最低的娱乐活动就是性。
这样压抑的环境下,也只剩下性能释放绷紧的神经。
闻酌和席问归这样容貌身材上上乘的人,走在哪里都会有无数目光略过,知道住在后半段车厢里的人不能随便招惹,于是闻酌倒是没遇到态度强势的,主动贴上来反而不少。
第n次拒绝后,闻酌已经开始觉得两个站点之间的休息时间十分多余了。
小鱼崽真受欢迎。”
“车上的针线什么价”
“车上不卖针线。”
在你一句我一句中度过了六天,闻酌没碰到杜苓和费允笙过,赵小薇也没联系过他。
席问归忍耐了两天,终于没忍住问了“我以为你会问,我是因为什么罪上的列车。”
他为重逢准备的第一个答案就是这个问题。
可从副本见面开始到第一站休息结束已经十天了,闻酌一个字都没问过。
“我并不想知道。”
“好吧,看来你也不想知道我的下一站是哪。”席问归勾了下唇,“其实我们下一站目的地一样。”
闻酌没有太意外。
莫名有种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宿命感。
他没答话,正在准备去下一站的东西,食物,水,一卷绷带
“带绷带做什么”
“以防万一。”
“你不会受伤。”
闻酌以沉默应对,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列车的广播在夜晚11:55的时候准时响起“请前往秋香园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列车五分钟后到达秋香园站。”
闻酌和席问归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来到每节车厢唯一的门前,这节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下。
五分钟后“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已到达秋香园站,本次车门打开三分钟,请非下车的乘客不要下车。”
“咔擦”
一声,门开了。
这次车站外的景象和之前有所不同,不再是寥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车站的侧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区,半空挂着一轮浅淡的弯月。
闻酌自己家的那个小区后面也是一段火车轨道,如果不关窗,每天都能听到火车的鸣笛声,呜呜个不停。
他刚想看看其他下来的乘客,就发现对面的轨道竟然也远远的驶来一辆列车
它的车身上印着046三个数字,与044次列车平齐停下。
车上走下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和老人隔了一节的车厢走下来一个看起来有些畏缩的女孩。
再看044次这边,除了闻酌和席问归,还有两个闻酌见过的人聂松曼以及陶盛。
随后,044次列车的九号车厢下来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
七双眼睛打量着彼此,没人开口说话。
就在他们以为人齐了的时候,046那边的一号车厢门开了,下来了一个白发绰绰,但看脸只有四五十的中年男人,姿态佝偻。
他本来没抬头,却发现一直有道目光在注意自己,本着二十多年的警惕本能抬头看去,却震惊地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对上目光。
“你”他张着嘴,好半天没说话来。
他的名字叫郑多乾,是在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法医。
一直注视着他的人正是闻酌。
郑多乾倒退一步,喃喃道“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太远,没法第一时间一问究竟。
聂松曼第一个打起招呼“又见面了,小漂亮。”
席问归微妙地抬眸“你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