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聂松曼撑着沙发扶手,闲散地说。
闻酌又去了卧室。
即便隔出了一个衣帽间,卧室也显得极为空荡,衣帽间里也没有闻酌早上看到过的白裙子。
早上的幻觉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吓他,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出现在聂松曼家的玫瑰花藤下,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提示。
“有点怪。”转了一圈,闻酌皱眉道。
“哪里怪”
“废话。”闻酌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怪能被副本选中做角色吗”
是陶盛。
聂松曼瞥了他一眼“没大没小,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陶盛抿唇咬了下牙关“对不起。”
这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怪。
闻酌无心琢磨别人之间的关系,直截了当地问“你从昨晚到现在有遇到不对劲的事吗”
“没有”聂松曼想起什么似的哦了声,“如果那幅画算的话。”
在发现画室中间摆着一副未完成的油画时,聂松曼就接受到了一条任务,且不是支线任务。
乘客聂松曼已察觉求生关键线索未完成的油画,积分100
乘客聂松曼已解锁主线求生任务完成油画凋落的玫瑰
这种主线求生任务在这个副本里可能每个乘客都有一条,毕竟刚开始的副本介绍就写了,除去找车票和罪者之外,他们还需要自己找到副本生路。
闻酌突然想了起来,今天早上他和楼下的疯老太对话时,手机完成没像上个副本一样提示他发现线索。
是因为那个老太太不重要还是人物不属于线索
“如果扮演你这个人物的乘客不会画画呢”
“问得好。”聂松曼笑着一拍手,“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画画。”
会画画的乘客在总人数里肯定占少数,他们八个人当中都未必有一个会画,那这条任务要怎么完成
这就很难办。
陶盛的角色就更有意思了。
尽管一脸不情愿,陶盛还是带闻酌他们进去了,他竟然住十九栋,且在二楼,只跟席问归隔了一个楼层,且是上下的户型。
陶盛昨晚到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钥匙,还好窗户没关,他堪堪在倒计时结束前从一楼外墙爬了上去。
察觉到闻酌看过来一眼,陶盛恼怒地说“上次就说了我不是偷东西上的列车,我不会开锁”
闻酌并不是这个意思,在层高三米多的情况下,外面只有窗户,还不是那种老式的防盗窗,能爬上二楼也是很强了。
不过他懒得解释。
屋里乱糟糟的,还混着一股说不清的味儿,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地上的袜子东一只西一只,只不过都是白色的,但穿得很脏。
陶盛嫌恶地说“原主人是个同性恋,他之前发信息约的那些人昨晚一直找我聊天,只要我一想卸载软件手机就说我ooc。”
聂松曼“ooc”
陶盛顿时卡了壳,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ooc的意思。
闻酌平淡地解释道“指脱离了原有人设的范围。”
聂松曼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尾音拉得很长。
这套房子应该是小区的小户型,只有两室一厅,站在门口,所有的程设一目了然。
陶盛昨晚已经把原主人的社交软件翻了一遍,里面除了约ao还是约ao,也暂时没发现他是什么工作,电脑的游览记录都是黄色网站。
聂松曼走进卧室,捞着旗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摆件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