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问归跟狗似的,在闻酌的脖子旁嗅了半天。
闻酌瞥着席问归的耳朵,凉凉地问“闻出什么了”
“有种好闻的味道。”
“”第一次有人说死人味好闻。
不过已经半个多月没解剖过尸体了,习惯了那味道的闻酌不确定自己身上还有没有。
但好闻必然算不上,他又没喷香水。
上衣布料很薄,树皮的粗糙磨得闻酌不太舒服,他猛得抬腿往前移顶,席问归为了避开不得不卸些力气,就被闻酌见缝挣脱了。
随后席问归就见闻酌贴了上来,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他烧着了,席问归顿时愣在原地可闻酌却没给他继续愣神的机会,骨节分明的右手直接摁住了他肩膀,一提一摁咔擦一声,席问归的右胳膊就被卸了。
席问归回神,看看自己疲软的手臂,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闻酌。
“再手贱,卸的就不是胳膊了。”
“”席问归缓慢地眨了眨眼“有点疼。”
闻酌绝情地转身,丝毫没有给他接回去的意思。
席问归也不生气,就拖着没用的胳膊跟在闻酌后面“为什么生气”
听不到回答,席问归就继续问“你小时候明明很喜欢亲密。”
“我说过”闻酌冷漠道。
“”席问归卡了一下,闻酌当然没说过。
可小小的鱼崽虽然每天都面无表情,但心思不算难以揣摩,如果晚上抱着睡,就不会做噩梦,如果是喂饭给他吃,不论吃多少都不会拒绝。
如果出门牵着手,小鱼崽永远都不会先松手。
如果帮小鱼崽穿衣服,吹头发,无论摆弄多久,小鱼崽都不会挣扎。
席问归安静地跟在后面,和闻酌一前一后地来到小区门口,此刻这里已经聚着人了,满脸写着不爽的陶盛和有些怯懦的苏玫泾渭分明地站在两侧。
看到过来的两人,苏玫舒了口气“其他人还没来。”
话音刚落,一直没见到的刘雅民就顺着斜侧的小路走来了。
“还差两个”
“郑叔叔不是保安吗”苏玫指了指保安室,小声道,“里面没人,很乱。”
保安室的门半敞着,桌上的文件被扫落在地,座
机电话的话筒垂在桌角,一直传出“嘟嘟”的忙音。
闻酌摆弄了会儿,给座机电话的最后通话的号码回拨过去,却只能听到嘟嘟的忙音。
刘雅民推推眼镜“应该没出事,但好像被什么引走了。”
陶盛嗤笑“说不定他就是罪者,故意躲我们呢。这么大的小区,后面都不一定能抓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闻酌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聂松曼来了。
她不论何时都保持着从容雅致,身上的旗袍连条褶皱都没有。
“聊到哪里了”她笑语盈盈。
“还没开始。”刘雅民看了两眼,聂松曼这样的女人无论见第几次都会觉得惊艳,“郑多乾不见了。”
聂松曼看了眼闻酌,慢悠悠道“那我们先开始时间宝贵。”
来聚这一趟无非就是交换一下信息,每个人在副本都有身份,得到的信息必然不一样,有效的沟通更有利于活着离开。
“我的身份叫张山,门口那家包子铺老板,没在包子铺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席问归好像知道其他人要问什么,“包子馅儿不是人肉。”
“你怎么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