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问归又想夺手机,不过他右手脱臼,加上闻酌有所防备,没抢着,还被闻酌拍到了脱臼的手臂。
他按着右手臂“好痛。”
“你都不知道轻一点。”
听起来有点委屈,但放在这种正妻打来电话问老公人在哪儿、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好痛的情况下,就不是很愉快了。
电话那头,汤月的呼吸陡然变重。
“老公,你跟跟包子铺老板在一起吗”
“嗯。”闻酌掐着席问归的下巴让他闭嘴,“他做的包子实在太难吃了,我想了想还是难以忍受,就把他揍了一顿。”
“吓死我了。”汤月的声音都带上了哽咽,“我就说嘛,老公你那么爱我,就算出轨也不能找个男人啊”
“”闻酌这次着实没接上话。
席问归倒是想说话,但下巴被闻酌掐得死死的,根本张不了口。
闻酌应付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汤月的问题显然很大,但还不清楚跟主线故事有没有关系。
尹白海这个角色太独立了,和其他人七个人之间连萍水相逢都说不上。
闻酌一顿,突然回想起汤月刚刚说的出轨。
再联想藏在马桶冲水池里的那封离婚协议书闻酌立刻在尹白海的通讯录里翻找着,不一会儿,他果然看到一串以3768为结尾的手机号码,但备注却是秦总。
这串号码正是打给保安办公室座机的那串号码
尹白海同样有对方的好友,备注却又更换了,变成了公司小刘。
没有聊天记录,就连通话记录都没有,一干二净。
可就是越干净越显得有问题,又是备注秦总又是备注小刘,只能说明这两个都不是对方的真实身份。
那什么人需要这么遮遮掩掩呢
出轨对象。
是他想岔了,其实他们八个人之间不需要有任何个人向的关联,他们应该是以一个月的案件死者为中心交织出的一张网。
闻酌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猜测,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郑多乾的好。
他松开一脸无辜的席问归,下巴上被他掐出了五个手指印,通红一片。
席问归揉了揉闻酌刚刚碰过的地方,又重申了一遍“胳膊,疼。”
“有病就赶紧吃药。”闻酌被席问归的语气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他冷着脸给席问归接上胳膊,“要么闭嘴,要么别跟着我。”
席问归老实了一阵,嘴上说着疼,可接胳膊的时候表情连根眉毛都没动一下,接完后揉都没揉。
这条路可径直通向小区后门,昨晚聂松曼他们几个就是从这进来的。
闻酌远远地看到车站过来的湖边有个人影,瘫坐在地上抱着一个人失声痛哭,和他们一样正要走过去的还有聂松曼和陶盛。
闻酌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郑多乾瘫坐在地上,他怀里抱的也不是人准确来说是一个人脑袋,长长的黑发沾着血丝,铺在郑多乾的腿上,脖子被隔断的伤口黑红一片,眼睛张大,面色惨白,已经开始了腐败。
她的身体都不在,郑多乾抱着的只有一个脑袋。
郑多乾好像看不到她的恐怖,而是像是失去了至亲至爱一样悲声痛哭,眼眶胀红,喉咙发出嘶哑的野兽一般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