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进来的时候窗户明明关着,哪来的风
他猛得回头,身后空无一人,这并没有让他放松分毫,床那头的窗户正在缓缓打开,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开窗。
窗帘是拉着的,风吹得它鼓鼓囊囊,没一会儿,顺滑的窗帘布料竟然透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刘雅民捏紧了兜里的钢笔,一步步往后靠,直到背抵住了衣柜。
窗帘躁动地滚吹,过了会儿却奇异地平静下来,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刚刚的人影也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可还没松口气,身后突然猛得伸出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就扯进了柜子里
衣架上受到碰撞发出一阵哗啦的声音,衣服全都蒙在他脸上,所幸那只手松开了他脖子,让他得以有了喘息空荡可下一秒,双手腕就迎来挤压的痛感,被眼前看不见的鬼反绑在了身后。
他刚刚抬腿还击,就被一条冰凉有力的腿挤开了膝盖,被迫以一种尴尬的姿势站在衣柜里。
突然,外面发出重重的一声“砰”
刘雅民立刻意识到,是房门被关上了他甚至听到了落锁的声音,嗒得一声。
不是两道嗒得一声,重合在了一起。
他僵硬地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腰带正在自己解开,拉链头呲呲下滑,他能感觉到身前有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身体逐渐无力,刘雅民感觉快不能动了。
他咬牙问虚空“你想做什么”
对方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回答。
刘雅民脸上的警惕逐渐变成了无措与震惊,他僵硬地看着前方,身体袭来一种陌生的感觉,他甚至知道了对方是位男性,因为那只手过于粗糙了,磨得全身神经最敏感的地方生疼。
他平生第一次这么失态地咆哮“变态滚啊”
可惜对方是一个看不见的鬼,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把他当玩物戏弄。
“小小年纪,故作老成。”聂松曼笑眯眯地说,“这样可
没小姑娘喜欢。”
“谁要小姑娘喜欢”
“那要小兄弟”
“快别恶心我了。”陶盛烦躁地皱眉,今天吃了一肚子气,他难得挂着好脸听聂松曼的扯出笑容跟居民打听消息,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全都无视他。
打开门,还是那个乱糟糟的家,聂松曼的笑意却淡了几分“有人来过。”
陶盛顿时绷紧了神经“鬼”
“鬼可不会翻东西。”
陶盛发觉了严丝合缝的房门,警惕道“上午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关门。”
聂松曼直接走过去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只听到锁咔哒的声音,门却没有打开。
他们立刻意识到,被反锁了。
刘雅民快崩溃了,他闭眼咬紧牙关,一面被迫感受快乐。
他听到了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还有陶盛和聂松曼的谈话声。
到房门口了。
他们在试图开门。
有一个人的脚步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