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不是和你说过,再让我听见你这么叫我,我会动手的。”
订票成功。
时芷放下手机,去咬傅西泠,被他躲开跑掉了。
他们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闹。
包里撒出来的钥匙和
充电器等物品被殃及,口红滚到沙发底下,而傅西泠认真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机票只有晚上十点钟的,再待两个多小时,时芷又得去机场。
傅西泠拿了手机,也调出购票页面,说要陪她一起。
医生说过,输液至少要三天。
他们凑一起,想都想得到,根本控制不住,病情肯定要加重的。
“你别去。”
时芷没问戒指的事情,也没问傅西泠身边有没有别人。
他们之前是床搭子。
情侣关系是在这个下午才生效的,时芷不想莫名其妙翻旧账。
何况,才刚因为姚姚接电话的事情发过火。
“傅西泠,我在国外的事情需要五天解决完。五天后,我就回来,在这期间你解决掉所有暧昧关系。解决不好,我们分手。”
离开时,时芷重新戴好手镯,拒绝傅西泠这个再次发烧到三十八度多的人送,坚持自己打了网约车。
傅西泠双手捧着时芷的脸,浅浅吻她“一路平安,女朋友。”
时芷在飞机上补眠,十几个小时,睡足了刚好落地。
行程很多,熬夜做完了照顾傅西泠生病时落下的工作,又去了学校。
她是在到国外的第二天晚上,发现那枚戒指的。
当时,时芷刚参加过毕业聚会,和同学们喝吃饭喝酒聊到半夜。
回公寓后,她站在门口,手伸进包里翻钥匙。
边翻找,边和傅西泠通话。
他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问她“到家了”
“嗯,在找钥匙。”
“会不会在你背包暗格里”
“不会,那里面我从来不放东西。”
傅西泠似是漫不经心“是么,你那天在我家时包里的东西不是撒出来过,我好像看见暗格里有东西。”
有时候人类的情感真的很奇怪。
以前他们也是偶尔才见面的,忙时整月都不太搭理对方,时芷从没觉得过什么。
这个晚上,她喝了点酒,突然特想见傅西泠。
人见不到,只能听见声音。
好烦。
她坚持着“暗格里面就从来没放过东”
话没说完,摸到了冰凉的金属质感。
在异国他乡温暖的春夜,她找不到公寓钥匙,却意外地从包里找到一枚戒指。
和傅西泠之前戴过的款式类似,相较男款,多了些钻。
时芷把它套在中指,背靠门板,借月色打量它“戒指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来找你前。”
随着这句话传入耳朵里的,还有嘈杂的外语。
时芷有个猜测,忽然心跳怦然“傅西泠,你在哪”
“jfk机场。”
还是忍不住,非要嘴硬一下“不是说好,五天我就回去吗”
电话里的人死不正经,说“出差。”
“少来,你后面的项目明明都在国内,到这边出哪门子的差”
“看到我iad上的行程了”
傅西泠发烧那天凌晨,时芷没找到退热贴,只能用老办法,用冷水浸泡毛巾。
这办法挺折腾人,隔十来分钟就要换一换。
她也犯困,在客厅里找了傅西泠的iad过来,想看个视频提提神。
傅西泠的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有密码,屏保和手机上一样,用的是他们的身影照片。
滑开屏幕,不止看到了他的行程,还看到他没退出的社交账号。
沈嘉发了和陶佳的合影,配文是他们的“最嘉佳组合”。
傅西泠估计是心情不好,在下面欠嗖嗖地拿沈嘉撒气,大半夜地评论人家,“呵。”
时芷没提这事。
他大概是坐上出租车,用外语和司机沟通过地址后,才和她说话。
傅西泠轻笑着说“五天太久,等不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