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出来!”
愠怒的低吼响起,天皇神情惧骇有之,他披头散发那还有往常半点沉稳的仪态,一双眼睛满布血丝,几欲崩溃。
那个声音,那个他只以为是梦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是梦,竟然不是梦。
他紧捂双耳,奈何仍是听的到那声音,初时听像近在耳畔,可细听之下却又远在天边,飘忽非常。他已久未曾合目了,但凡眼睛一闭,总能看见无数人凄惨的死状,那其中有许许多多是他杀过的人,亦有他的仇家,还有他的亲人。
“父皇,儿臣死的好惨啊!”
恍惚间,他眼前陡然多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身影。
“滚!”
神情扭曲,天皇双手一压,澎湃气劲刹那席卷开来,幻象如烟散去。
“你到底在哪?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可敢现身一战!”
“我便在你眼前啊,你却看不见我!”
天皇身子一震,却见无数七彩光点自他七窍中冲出,落在眼前,化作那个梦里所见的神秘人,天魔。
“受死!”
厉啸一声,早已不堪忍受折磨的天皇碎天绝手再起,这东瀛所传的无上绝学,此刻因怒而尽显能为,他飞扑而至,朝着面前虚影攻去。
一掌之下,但见精致清雅的亭台瞬间无声无息碎散开来,木石粉碎,簌簌坠落,竟是皆为丁点大小,这份恐怖劲力倘若落在人的身上,绝难留有全尸。
“怎得这般沉不住气?你的模样可是有些狼狈啊!”
可就是这么恐怖的一掌,却落空了。
天皇就见掌下虚影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如虚如幻,不似实质。
“想杀我?世人皆有**,**不灭,本座不死,你心底**可是深重的很啊,灭的尽么?”
天皇身形隐隐颤栗,任他如何不可一世,但眼前所见早已超出认知,委实匪夷所思,他紧紧盯着面前如在闲谈的人。“你到底想要如何?”
“唔,神州中原,何物为最啊?”
不想对方不答反问,且这问题更是莫名的紧。
天皇既为霸者,向来以权为重,这问题一出他神情变幻不定,开口欲言又止,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沉声道:“自是以龙脉为最,此乃神州中原的凭依,无与伦比。”
他说着却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骤凝,心底自起疑问。
难不成眼前这个古怪存在也欲图谋龙脉?
“有何不可?”
他心思一起,耳边再起声音,仿佛真能窥得人心。
“你既欲取龙脉,不如顺便将它送给我可好啊?”
天皇神情沉凝,不发一言。
瞧见他如此反应,虚影也不恼,只是笑。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话语一落,散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