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轻或重的轻吻,让元滢滢双眸茫然,她心中有些怅然,第一次见到的男子肌肤,竟然是这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侍卫。元滢滢有些莫名的失望,但却说不清到底哪里失望。
元滢滢抽开手,让自己不再感受面前人的肌肤温度。她谨记着淑妃的教诲,孩子的父亲,只会是陆应淮,而面前的侍卫,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但元滢滢的手掌,刚一离开,越曜便感受到了。
往日里,他夜晚私会元滢滢,多是他主动迎合,元滢滢被迫承受。元滢滢的温顺柔软,令越曜爱不释手,但当元滢滢的手掌,抚着他脊背的一瞬,越曜才知道,他虽然喜欢元滢滢的温顺,但更欢喜元滢滢的主动。
仿佛只有如此,两人之间有来有往,才能证明并非是他一厢情愿,元滢滢待他尚且有几分情意。
越曜拉着元滢滢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他生的猿臂蜂腰,劲腰和宽阔脊背的触感,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劲腰绷紧,因着身子的晃动、轻吻的动作,而浮现出一层薄汗。元滢滢能感受到她的指尖触及汗珠,那浑圆的汗珠,在她的指腹停留一瞬,便颤悠悠地落下,正巧落在她柔软的小腹。
内外交织的热度,已经快将元滢滢的脑袋烧晕。她忍受不了,越曜不停的轻吻,他好像不知疲倦,能够如此这般天荒地老地吻下去。
但他身子康健,元滢滢却不然。
元滢滢轻扬起身子,惹得越曜眉眼紧绷,声音发沉。
元滢滢本想推开越曜,告诉他够了,她不想要他了。
元滢滢心中浮现出委屈,她想要去找淑妃告状,说这个侍卫不是个好的,一直轻吻她,
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元滢滢要换掉这个侍卫,寻找一个听话温顺之人,做她孩子的父亲。
但元滢滢一起身,月色便将越曜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映照的清清楚楚。元滢滢身子猛然一颤,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是你”
惊涛骇浪,在两人之间翻滚着。
越曜眉眼紧绷良久,才缓缓松开紧皱的浓眉,他安抚似地吻着元滢滢苍白的脸颊,试图通过唇瓣,给元滢滢的脸蛋涂抹艳丽的颜色。
“从头到尾,都是我。”
元滢滢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依照她的绵软力气,本是不能推开越曜的。但越曜看她鬓发微湿,眼尾一抹姝丽的绯红,瞧着楚楚可怜。他思绪微动,想着此情此景,若是不让娇小姐如愿,恐怕她会气得昏厥过去。
越曜便顺势离开。
但两人衣衫不整,越曜的外袍褪去,脊背和劲腰布满了元滢滢指甲的痕迹。他不觉得痛,这些痕迹反而会提醒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可以频频回味。
越曜站起身来,他拾起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在穿戴衣裳时,越曜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他直直地面对着元滢滢,面容平静。先觉得羞怯的,是元滢滢,她轻轻垂首,不愿细看。
越曜清冷的声音响起。
“滢滢,你要知道,不只今日是我,以后日日夜夜都会是我。而且只能是我。”
元滢滢抬起一双美眸,直直地瞪着他:“你敢我可是圣人的嫔妃。”
越曜目光灼灼,几乎只凭借眼神,就能把元滢滢吞吃殆尽。
他意有所指:“只是名义上的。而且,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