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后面的提起唇角,“诺言吗aha的许诺可信度可不高。”
“我不喜欢轻易承诺,可一旦说了便会极力做到。”
季辰熙眉眼松弛,冷厉的面部肌肉微微放松,却还是很是怀疑地道“你让我等了两次。”
迟灼“嗯”了一声,向来冷漠的男人此时看向季辰熙的目光意外的温柔,他就跟在哄一只闹别扭的小猫咪一样,手指轻柔地捏了捏季辰熙后脖颈的软肉,“不会再有下次。”
季辰熙与迟灼的身高相差不大,但此时他的确是用着一种近乎睥睨的目光看着迟灼,居高临下地道“像是甜蜜的谎言。”
迟灼思考着将季辰熙强行带走的可行性,高高在上的人就已经伸出自己的手,轻佻地摸了摸他的脸,“不过也可以勉强信你一次。”
“那,多谢殿下的垂爱了。”
季辰熙眼尾微微上扬,“不客气。”
迟灼失笑,“走吧,殿下,我带你回家,会有人将一切都处理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迟灼姑且还算顺利地将季辰熙拐了回去,这里的“家”指的当然不是季辰熙的庄园,而是迟灼常年居住的地方。
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房间没有任何温馨可见,床头还挂着一副巨大画作,像是黑白颜料打翻后的混合之作,这样的一幅画一不小心便会毫无美感,但季辰熙却瞧了那幅画许久,而那幅画的旁边还有着一副正常大小的画,有些眼熟,但季辰熙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记不清在什么时候见过。
他很难受,却还是听话地窝在卧室内的小沙发上,光看表现都可以夸一句乖巧。
在季辰熙乖巧坐着的时候,迟灼正在用各种小型设备帮季辰熙检查身体,多项检查下来都是显示季辰熙处于易感期,但对方这次的易感期有那么点过于乖了,尤其是身体的高热一直不退,怎么看都不正常。
迟灼换了一个装置,好声好气地与季辰熙道“殿下,需要一点您的血来查验。”
季辰熙垂眸看了一眼那尖锐的银针,将自己的手缩起来,团在了肚子上,“痛。”
迟灼“我会轻点。”
季辰熙的手依旧没有要伸出来的意思。
“会特别轻,像小羽毛轻轻碰了一下。”
季辰熙极为勉强地伸出一根手指来,迟灼快速消毒完成抽血的工程,并将其放入了设备中查验。
季辰熙盯着自己还在冒小血珠的指尖,没有动弹,小棉球就已经轻轻按了上来,小型治疗仪对着季辰熙的手指以及手腕一顿治疗。
“殿下现在倒是知道痛了,前面自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痛。”
“也痛,只是比不上想要标记又不能标记。”
迟灼愣了一下,他若有所觉,浓重的血腥味并没有因为离开日月湖而消失,单纯只是因为手腕的伤口吗
他伸手想要取下季辰熙脖子上的抑制环,这次季辰熙直接往后退了退,面色不虞,“你要做什么”
“殿下,你现在可以随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了。”
“呵,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