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不着急。”钱絮顿了顿。
“好。”
但毕欣总觉得这两人有备而来,她难免多关注些,摸了摸心底心最近搬运时的老茧,自认为纵使撕破脸她们依然有胜算,主动掺和道,“不和我介绍一下情况”
钱絮气定神闲地对付着惠灵顿牛排上的金黄色的酥皮,“沈祈的前任,也就是沈栖月和沈栖年他们的母亲程双意。”
方才了解钱絮这两年近况的毕欣立马将人对号入座。
“我去,我要是这人,我平时都不敢大口呼吸,怎么有些还好意思大摇大摆过来的”
她吐槽道,“这心理素质可真不是一般人。”
但或许是了解过钱絮的与世无争,她下意识地问钱絮何时离开,“絮絮,我觉得他们到此,绝对没怀有好意,要不,我们早点撤了”
“这多没意思啊”今日的钱絮却有所不同,她毫不避让,这让她原本的美貌更甚,哪怕没有一丝半点的装饰,依旧美得动人心魄,“没事,我们静静等着。”
果真如此,程双意心气浮躁,见钱絮始终没有反应,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此光鲜亮丽的自己,她耐不住了。
甜品还没来得及上,她独自走到了钱絮的餐桌前,没有自报姓名,更没有一声招呼,而是劈头盖脸地问候道,“我就想问问,我的孩子们亲自去找你,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们的请求”
她完全没有顾上自己含辛茹苦照顾她孩子的那些年,反咬一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问
“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自私了吗”
“他们是多么天真可爱的小孩,眼底盛放着夏天的星星,你怎么忍心拒绝他们的”
“作为一个母亲,我十分心疼我的孩子,”程双意一口一句指责,有理有据地让餐厅顾客的目光通通聚集到了一处,“更是对你这种行为感到不耻。”
钱絮却依旧在对付自己的那块牛排,过了好久,等待大家交错的视线也都差不多都围在这儿了,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随手将西餐厅的帕子收了起来“您是哪位”
“装聋作哑干什么”程双意大小姐怒不可遏,“钱絮,我是谁你难道不应该很清楚吗,在沈祈的相框或者是日记里,你真没见过我的样子么”
“程双意,久仰大名。”
钱絮纹丝不动地坐在自己的餐位上,不介意让在场的人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很好奇,您作为这么善解人意为孩子考虑的母亲,怎么这么些年对你的孩子们反而不闻不问啊”
“你怎么舍得抛下他们,一个人去过快活自在的生活的呢”
程双意怎么可能甘心落下下风,“我当然有我的苦衷,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这些话我肯定不想说的,”钱絮知道她目前和沈祈关系的进度,就戳着她的痛处讲,“这不都是沈祈和我讲的吗”
“你说,他那样爱你,就是因为就家道中落了,被你抛下了,他心里得有多憋屈又有多变态啊”钱絮莞尔一笑,看上去只是在说一些太过平常的事实,“可不是每天话里话外都是你这个女人喽。”
“少拿沈祈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