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就有劳韩老弟了!”吴健彰急忙拱手道。
“交情归交情,但想保吴兄平安光靠交情可不够。这么说吧,剿匪平乱是朝廷眼前的头等大事,而剿匪平乱不能没有粮饷。向帅那边现而今最缺的就是粮饷,只要吴兄能把那些洋商应缴的税款收回来,向帅就不用再为粮饷发愁,不但不会为难吴兄而且会保吴兄平安!”
“谢韩老弟提点,吴某这就去找几位领事交涉。”
“吴兄,您刚脱离险境,公务再急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秀峰有件事想问问。”
“什么事?”
“俗话说私凭文书官凭印,吴兄能否把江海关监督的关印交给秀峰?”
提到官印,吴健彰苦着脸道:“韩老弟,吴某正准备跟您说这事呢,江海关监督的关印被乱党抢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乱党毁掉,就算没损毁一时半会儿也要不回来。”
韩秀峰头大了,蓦地起身道:“吴兄,对你我而言官印就是命,不,是比命还紧要!”
“我知道,可这不是……韩老弟,我还有一枚常州漕运使的官印,能否先用漕运使的官印代替江海关监督的关印,仍按旧制课征关税。”
“只能这样了,只是官印丢了怎么跟朝廷交代!”
“还得劳烦韩老弟帮着周旋……”
“罢了罢了,谁让我倒霉呢,竟摊上这差事。”韩秀峰把银票塞进袖子,坐下道:“看来我得赶紧给向帅写封信,关印丢了可不是小事,向帅不出面谁也救不了你。”
“有劳韩老弟,这份大恩大德,吴某没齿难忘。”吴健彰意识到刚才一万两不够,加上黄芸生之前送的一万两还是不够,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
伍德生之前曾说过吴健彰的身家没上千万两也有五六百万两,简直富可敌国,收他的银子在韩秀峰看来就是“劫富济贫”,不但痛痛快快的收了下来,想想又起身道:“吴兄,秀峰这就帮您给向帅写信,写好之后劳烦您差人赶紧送去。”
吴健彰岂能听不出韩秀峰的言外之意,晓得韩秀峰既是让他差人送信,也是让他差人给向荣送银子,连忙道:“韩老弟放心,吴某可以请黄先生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