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家,他脸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那些血,因她而出现。他喜欢疯狂偏执,带着不死不休。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也因为时间太晚了,她困了。玉荷便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歪着脑袋道“好呀。”
说完,不等贝斯律的反应,她就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它很胖,不需要两个人养。”
玉荷“还有,我困了,贝斯律。”
说最后一句时,她突然被人抱进怀里,青年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进他的肩颈。
贝斯律似乎很激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激动,高兴。
这个回答,让他感到开心。
她愣住,有些没反应过来。
以前不是有过类似的回答吗,今天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贝斯律为什么那么高兴。
她带着疑问,微微抬头。
想要看青年的脸,但却对上二楼窗边女人投来的视线。
二楼窗边,有人。
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女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没有消减她的貌美,雍容华贵,优雅依旧。
那个女人在看她们,在察觉到她的视线时,还对她笑了笑。
看着很和善,以及她长得和贝斯律很像。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贝斯律像她。
那人是谁,实在太明显了。不是妈妈,也是贝斯律家里的某位女性长辈。
像是察觉出了她的尴尬,那人很快消失在窗边,只留下身形僵硬的她。
而感受到女孩身体僵硬的贝斯律,很快察觉不对,他低头看向她,再顺着她的视线去看身后。
二楼,那扇不该亮灯的卧室亮起了灯。他父母回来了,并且刚刚可能就在窗边。
“你看到了。”想到什么,他就问。
而他在问什么,玉荷再清楚不过。她点点头,笑得有些勉强。
“没事,不用害怕。”
“他们很好,不会伤害你。”贝斯律嘴角带上笑,罕见没有调侃,而是温柔安抚。
因为这次,女孩明显是真怕了。
“抱歉,我以为他
们不在。”
“才把你带到这里。”贝斯律没有撒谎,他父母很忙,一年四季都不着家,就连过年都有可能在海外。
这样,他自然也没有在外独居的理由,因为在家也是一个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人,这时候来了。还真是巧,巧到他无话可说。
他说得真诚,不像是假话。
玉荷有点埋怨,但最后还是咽下“那怎么办要不你把我送去酒店吧。”
那位夫人很和善,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儿。但玉荷就是觉得尴尬,尴尬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毕竟,她和贝斯律只是简单的男女朋友。见家长,很奇怪,很奇怪。
“不用,跟我进去吧。”
“我和我父母住的地方不一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碰不上面,所以别担心。”
“而且,你困了不是吗”他紧握她的手,语气温和,态度却坚定。玉荷拗不过,只能被他带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