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忍下了这声差点脱口而出,丢脸的呻吟。
“痛快吗”
沈曦照这才慢慢松开她的脚,手肘搁在桌上,撑着下巴,微微抬眼,猫儿一样恶劣的笑容。
生动活泼,朝气蓬勃。
宋清捏着筷子的手指还在发颤,痛到手脚发软,看了眼对面一无所觉的沈疏风,强迫自己露出笑来。
她温声细语说“痛快极了,再踩一次。”
嘴硬到极致,半点不服输。
沈曦照差点又用力踩上去,但念及自己饱受肌肉拉伤的小腿肉,刚受完宋清软刀子割肉折磨,现在还微微发抖,对身体发出抗议。
而宋清皮糙肉厚的,她还是省点力气,留着以后慢慢反击回去。
“不了,”她冷冷淡淡瞥她一眼,又扯了下唇角,无声做出口型,“免得你乐死。”
这话一出,宋清眼神飘忽,不知道想起什么不健康的东
西,脸上立马浮现一抹绯红。
小狗记吃不记打,刚刚的疼痛立马抛之脑后,腿又黏黏糊糊蹭了过来。
语调柔软“姐姐,再踩一次嘛。”
沈疏风抬起头来,探究的视线投了过来。
她再是无知无觉,也不至于听不出前后两句对话,其下蕴藏的暧昧调笑。
也正是今天第一次,认真打量了沈曦照,她才发现她漂亮的唇,殷红到快要滴血。
仿佛娇艳欲滴的花朵,柔软甜美,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却被不知怜惜的采花人用力揉压,反复采撷。
花瓣被雨水打湿,在枝头颤巍巍立着,尽情释放自己的娇弱,展现出极致的风情。
而宋清敞着脖颈,过去一个晚上,纤细白皙的颈上,明晃晃的牙印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炫耀似的烙印其上。
她大大方方炫耀它,暗红的疤痕犹如荣耀的勋章,张扬肆意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沈疏风被那夺目的红刺伤,忍不住闭了闭眼,无心再去听什么解释,也不想看两人默契的眼神。
她默默垂头,心乱如麻,唇被自己咬出血来。捏起勺子,喝光碗里最后一口粥。
沈曦照没再搭理宋清,粥已经凉了,宋清接过去,没等她阻止,便凑到唇边。
“别”
沈曦照的话还没说完,宋清已经干干脆脆,将她奋斗了一早上,仍未完全解决的粥吞进肚里。
行吧。
沈曦照默默收回手,面无表情想,反正如果要胃疼,疼的也不是她。
疼死她活该。
爽死她算了。
沈曦照起身收碗,宋清放下碗,拦住她,“姐姐别动,放着我来。”
沈疏风现在也算是客人,宋清将家务全部承包,抽空对她“很快就洗好了,姐姐你们先收拾,我马上就来。”
沈曦照没什么可收拾的,沈夫人准备的东西她大部分都没用上,寥寥几件东西随手一装,行李就收拾妥当。
书重新还给沈疏风,她沉默接过,没问她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也没用她是否用过其中的东西,或对宋清有什么看法。
她将书揣进口袋里,好像这件事不曾出现过。